他不知道,坐在他身侧,看起来单纯无害少年便是真凶,更看不见少年心中绷紧弦。
“除非……”片刻后,他斟酌着开口。
萧慎放在桌下手紧,心跳速度飞快。
他可以确定整个计划环环相扣,万无失,绝不会有人将此事联系到他头上来。
但,他先生太聪明,多智近妖,又心细如发,万……
“啊?”萧慎惊讶地扬眉,“怎死?”
沈青琢反手关上殿门,压低嗓音回道:“被人把火烧成焦炭。”
萧慎不解道:“可潘崇不是掌管着东厂吗?什人竟敢放火烧死他?”
沈青琢落座,斟盏凉茶,回道:“听闻是潘崇看上东宫宫女,强行将人掳回去,不料那宫女誓死反抗,把火烧他屋子。”
“哼。”萧慎冷笑声,“那他岂不是死有余辜?”
寝殿,而萧慎却趁机回到床榻边。
他俯身闻闻床榻上遗留味道,心满意足地勾起唇角,而后又从被窝里抽出那件鸳鸯肚兜。
昨夜他跪在先生身侧,想象许久,到底是没敢上手,最后只偷偷将肚兜塞进被窝里。果然,此刻肚兜上也沾满先生身上馥郁冷香。
他用肚兜掩住口鼻,神情迷恋地深深嗅着,大清早,某种不正常热度又在身体里汇聚。
“小七?”门口忽然传来先生声音。
“除非潘崇和东厂已为别人所用。”沈青琢眸光微敛,神色冷漠,“东宫,不得不杀之。”
提到嗓子眼颗心悄悄落地,萧慎语气单纯地问道:“会是……三皇子吗?先生不是说,现今太子最大竞争对手是三皇子?”
“话是这说没错,但——时机未免太巧。”沈青琢端起茶盏,又放下去,“潘崇这多年祸害宫女不在少数,至今都安然无恙,怎碰东宫婢女,就出事?”
萧慎走到桌边,试探着问道:“难道……是太子要杀他?”
“这就更不对。”沈青琢蹙眉,“太子此刻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他为何要杀潘崇,举将东厂和司礼监得罪个干净?”
萧慎慢吞吞地坐下,“所以,先生以为,到底是何人杀潘崇?”
沈青琢以手指骨节轻扣桌面,眉心紧蹙,似是陷入沉思。
萧慎瞬间清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肚兜塞回被褥下,身体热度也急速冷却下来。
要是被先生发现他行径,就糟……
幸亏沈青琢并未在意,只是神情严肃道:“刚才有人来报,宫里又出事。”
萧慎心里咯噔,装作不明所以地问道:“什事?很严重吗?”
沈青琢踏进门槛,言简意赅地解释道:“司礼监首席秉笔大太监潘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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