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想想,想不出来,就只管等着看好戏吧。”沈青琢缓缓起身,又打个哈欠,“先生困得很,你洗漱完,也尽快上榻休息。”
萧慎眼神中浮现出丝迷茫。
“想从件事结果倒推原因,你要看谁是最大利益获得者。”沈青琢微挑眉,“结果,不是显而易见?”
“先生给太子那块玉佩,真是当年现场遗留物证?”萧慎敏感地抓住关键问题,“先生将北镇抚司物证私自拿出来,会不会被人发现?”
沈青琢无奈地笑笑:“你傻呀,既然当初你父皇草草结这件案子,又怎可能让北镇抚司留下关键物证?”
萧慎微诧:“那是先生伪造?”
宫里婢女不错,但真正给她招来杀身之祸,恰是因为她生下个皇子。”
光熹帝立孙氏为后,看中是她贤良淑德,且母族无所倚仗。但偏偏孙皇后肚子不争气,眼见着其他妃嫔接连生出皇子,母凭子贵,孙皇后肚子却直毫无动静,不由急得寝食难安。
就在此时,孙皇后身边照顾她大宫女出个主意,将其他妃嫔生皇子过继到皇后膝下。
大雍策立太子规矩,立嫡不立庶,立长不立幼,大皇子自出生以来便是个病秧子,二皇子便成最佳人选,旦成功过继给中宫,就能名正言顺地册立为太子。
沈青琢总结道:“因此,孙皇后派人将丽嫔引致御花园,再推下荷花池,后又散布谣言,嫁祸给你母妃。”
“是也不是。”沈青琢摇摇葱白似手指,“秘密调出当年案发时宫中婢女人员流动名单,排查出皇后宫中几名宫女,随后又顺藤摸瓜,找到凶手本人。”
萧慎:“你找到她?”
“对,但人没有惊动她,只是取她身上块玉佩。”沈青琢掩唇打个哈欠,“这件事不适合掺杂,给太子留线索,到底怎查,看他自己吧。”
太子殿下虽小肚鸡肠,急功近利,倒也算不上蠢笨如猪,如此明显线索证据,不至于还找不到突破口。
话已至此,萧慎依旧不解:“先生费这大周折,只是为离间皇后和太子关系?可太子为保住东宫之位,定然不会轻易和皇后翻脸。”
反正赵贵妃被光熹帝打入冷宫,变得疯疯癫癫,多项杀人罪名,又有谁在意呢?
萧慎坐在椅子上,单手紧紧把住椅子扶手,消化片刻后,问道:“这些陈年往事,先生从何得知真相?”
沈青琢:“嗯……”
他总不能说,是因为自己站在上帝视角吧?
大脑转圈,他半真半假地回道:“虽是陈年往事,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世上没有不透风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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