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用过
。”少年乖巧地跟在他身后，“先生肯定还没吃吧？
可以再陪先生吃
顿。”
“也好。”沈青琢笑下，“你正是长身体
时候，多吃几顿，长得更快些。”
进殿后擦洗净手，宫人们井然有序地将晚膳摆上来。
沈青琢越忙碌，胃口越差，吃几口便不想吃，在小徒弟耐心哄骗下，又勉强喝几口汤。
“先生定没有好好吃饭。”萧慎语气微沉，难得以种不容拒绝语气强硬道，“往后有空，就会来陪先生吃饭。”
如此番耽搁，沈青琢真正踏进霁月阁时，已过戌时。
他神色疲倦地往内殿走，却瞧见道熟悉身影径直朝他飞来。
“先生！”萧慎刹住脚步，堪堪停在先生面前，“你终于回来！”
沈青琢本做好被小徒弟撞得往后仰准备，眼下没如他预期，倒生出几分失落，轻笑着问道：“等很久
？”
“没等多久。”萧慎摇摇头，目光落在先生脸上，忽又攒起英挺眉峰，“先生脸色怎这样苍白？”
荡，“当初便说过，这桩陈年旧案查下去，结果可能不是殿下所期望。但今夜，是殿下约来此。”
萧逸宸喘气声加剧，望着他眼神凶狠且阴沉。
“微臣如今掌管北镇抚司，肩上担子甚重，不能为殿下分忧，还望殿下谅解。”沈青琢往后退两步，拱手道，“今夜，就当臣从未出现过。”
说罢，轻飘飘地转身欲离去。
“沈青琢！”萧逸宸猝然低喝声，叫住他，却又没下文。
沈青琢敷衍道：“忙过这几日便好。”
“哼！”少年气呼呼地抱着胳膊，薄唇习惯性地扁扁，“先生不听话，不好好吃饭，也不好好休息，那劳什子北镇抚使，不做也罢！”
“有？”沈青琢下意识抬手摸摸脸，否认道，“先生只是白，不是苍白。”
萧慎将信将疑地望着他，不由担忧道：“先生这几日，还是很忙碌吗？”
这该死北镇抚司，害得先生日日忙得脚不沾地，与他见面时间大大缩减。
唯值得庆幸是，他也因此有机会去做些事，些先生可能不喜欢事……
“先进去再说吧。”沈青琢抬抬下颌，边走边问道，“晚膳可用？”
沈青琢脚步微顿，轻声道：“殿下，青琢从未忘记在东宫待那三年。”
萧逸宸：“可惜……”
“太子殿下，青琢只是个小小北镇抚使，为圣上办事，诚惶诚恐，如履薄冰。”沈青琢似是叹口气，“您敌人，从来都不是。”
月色如水，萧逸宸神色复杂地站在原地，望着手中玉佩，眼神晦暗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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