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峥去拿张小凳子进洗手间,让荣绒坐在凳子上。
脱衣服时候,荣峥先是让荣绒只手从袖口里钻出,尽可能地避免他手上
他哥遗传他爸眼睛,瞳孔颜色特别深,就这朝人看过来时候,眼神就会显得特别深邃。荣绒耳朵阵阵地发烫,眼睛却是很亮,眼底全是笑意。
荣峥见到他笑,抬手在他脑袋上揉揉。
荣绒又朝他哥笑下,笑容有些得意,也有些傻气。
荣绒刚才在手指包扎过程当中,沁出冷汗,荣峥去洗手间,给他拧把毛巾,替他把额头跟脸上汗擦干净。动作很轻。
荣绒脸,在他哥掌心蹭蹭,“哥,想洗澡。”
伤口会发炎。
荣绒下颚肌肉收紧,他咬住牙关,“嗯”。
接下来,荣绒为不让他哥分心,再没发出过声音。
以前荣绒要是忍着,荣峥都会让他别强忍着,疼就喊出来。这回,他说得是忍忍。因为这回他没办法分心。挑木屑是个太精细活,他旦有所失手,对荣绒就会是二次伤害。
荣峥学生时期参加过青年夏令营,他们公司拓展时,也会定期有急救以及些对于简单外伤医疗培训。有对于伤口包扎这流程并不陌生。他只手抓住荣绒手腕,另只手握着镊子,终于清理干净血渍,挑出木屑,也给伤口用棉签涂上双氧水,剪下纱布,包扎荣绒受伤手指,他动作始终很稳。
荣峥眉头皱皱,“你现在伤口不可以碰水。”
木屑刺得不算太深,也不多,伤口应该过两天就能好,就是这两天得比较注意,不能碰水。旦感染跟发炎,就会比较麻烦。
“知道。”
荣绒舔舔有些干涩唇瓣,直勾勾地盯着他哥瞧,“哥你帮擦下身体,好不好?真想洗个澡,身上太粘。衣服都贴背上。”
荣峥看着他,确定荣绒真想洗澡,就带荣绒上楼,回他自己房间。
唯有在关上医药箱时,手微颤下手,但是很快,就稳住,他合上医药箱。
荣绒捕捉到,他哥那瞬间停顿。在荣峥合上医药箱,转过身瞬间,荣绒在他哥下巴上亲口,“谢谢哥,辛苦。”
荣峥墨色沉沉,他嘴唇抿成条线,许久,正色地道:“没有觉得辛苦,只是心疼。”
荣绒睫毛轻颤下,然后,他眼底染上潋滟笑意,他弯起唇,像是被风吹过湖面,笑意圈圈地漾开,“哥你这也太会。幸好让你喜欢上。不然,想到你有可能会对别人说这肉麻兮兮话,估计要郁闷。不,是醋能把自己给醋死。”
荣峥看着他,“只说给你个人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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