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所以他这个受害者,反过来还得同情加害者吗?
他上辈子就没有选择原谅,直接报警。只是后来校方怕影响学校形象,把事情给压下来,冯晨翔最后还是被保下来。
之后,依然处处找他麻烦。
荣绒笑下,他放在双膝握拳双手指尖收拢,眼底片沁凉,“原谅你,为什要原谅你?”
不要告!不要告!爷爷是动用拆迁款,才凑够大学学费。不可以被学校退学。知道错,警察叔叔真知道。”
这下就连办案民警都感到无语。既然是老人家那不容易才凑齐学费,珍惜学习机会不好?为什要搞这些小动作呢?
“你冲们道什歉?你最应该道歉人是你同学。”
冯晨翔双眼发红地看着荣绒,“对,对不起!这件事真是做错!再也不会传播这个视频,也会彻底删除手机里视频。求求你……原谅!”
“你是真觉得自己做错,并且觉得对抱歉吗?”
“……”
“不,你不是。你只是出于你自己利益考虑。你是害怕承担法律责任,也害怕学校会对你做出处分。你想过视频发布出去后,会对生活造成什样影响吗?想,你定想过。你甚至脑海里不止次设想过,下个学期开学,你可以怎样趾高气昂出现在面前,对进行侮辱跟嘲讽。对吗?痛打落水狗,谁不喜欢呢?所以——”
就像是他上辈子做得那样,几个人把他堵在公交站,带着讽刺地唤他小少爷,问他乘坐公交是什滋味。找到简家花店,把钱扔在地上,让他包束花。偷偷地在他送花电瓶车下面放砖块。
荣绒脸盲,他其实直没想起,也认不得冯晨翔是谁,直到冯晨翔刚刚说那句,他学费是他爷爷用拆迁款凑,他才倏地想起冯晨翔这号人。在店里查到冯晨翔在他电瓶车下面垫砖块视频后,他就带着优盘,去找他们学校系辅导员。视频清楚记录下切。包括他从电瓶车摔下,冯晨翔在他摔在地上,时没能爬起来时候,从他电瓶车上偷花束全过程。老师看视频之后,立即打电话给冯晨翔,把他叫到办公室。
如果说,放砖块只是属于恶作剧,那偷花束行为完全够得上是盗窃。当老师问责时候,对方说得就是苦苦哀求老师,告诉老师他学费是他爷爷动用拆迁款,老师明显心软,给他做思想工作,意思是冯晨翔行为确欠妥,希望他能够小事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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