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卓洲从后门进屋,听见母子两人对话,好奇地问道。
“卓洲?不是说傍晚才到家?怎
雨下得太大,能见度太低。
简逸茫然在门口望圈,并没有看见少年影子。
阮玉曼跑出来,把简逸给拽进屋,“你这孩子,怎回事啊?下这大雨,还往外跑。”
简逸跟着阮玉曼回店里,把刚刚发生事情说,有些沮丧地道:“都还没好好谢谢他。”
阮玉曼去屋里,拿干净毛巾出来,给简逸擦头发,“对方既然是个聋哑人,像你说,搬东西又很熟练,说可能境况不大好。下回你要是见他,要是还认得出对方,就多给人家点钱,好好谢谢人家。
简逸回头,应声。
阮玉曼走到店里,见到屋内摆得满满当当花盆,吃惊,“你个人,把花盆都给搬进来?”
“不是个人搬,多亏……”
简逸转过身,屋内,哪里还有少年身影。
阮玉曼喜,“你爸回来?你爸人呢?”
简逸心底忽然涌上个猜测。
他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是……哑巴?”
是。
听人们说哑巴都是又聋又哑。
简逸看向少年眼神顿时充满无限同情。
接过绣球花花盆,对方却是避开,自顾自地替他将花盆给搬进屋。
雨越下越大。
张嘴说话,风雨都能灌进嘴里。
简逸不得不暂时承下对方情,帮着起把花盆给搬进屋。
只剩下几盆吊篮。
“妈,自己擦就好。”
简逸拿过阮玉曼手中毛巾,“要是下回再见到他,肯定能认得出来!妈,您不知道,那位同学长得可漂亮!跟奶奶年轻时候样漂亮。”
阮玉曼听乐,“唷。跟你奶奶年轻时样漂亮啊?那小伙子长得多俊俏啊!”
简逸回想他在相册里见过奶奶旧照片,神情笃定地道:“真跟奶奶年轻时样漂亮!!”
“谁跟你奶奶年轻时长得样漂亮呐?”
“不是爸——”
阮玉曼吃惊,“不是你爸?那是谁?这好心?”
“迟点再跟您说!”
简逸说着,跑出花店。
他跑到门口。
他连比带划,指指少年耳朵,又指指他嘴巴,又摇摇头,意思是问少年是不是听不见,也说不话。
两辈子头回被当成聋哑人士荣绒:“……”
后门传来风铃声。
阮玉曼声音从后头传来,“小逸——”
“妈。”
吊篮比较轻。
在陌生少年帮助下,简逸终于搬完全部花盆。
“终于好。谢,谢谢……”
简逸双手搭在膝盖上,微喘着气。
对方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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