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谢霜雪看他,脸色却下变,有些惶恐,还有些害怕,只见他努力把自己撑起来,似乎是想要下床样子,凌悬看着他伤口又要挣开,差点被他吓死,连声道:“你躺着,给躺着!谢霜雪,你要干什?”
“不是罚闭门思过吗?既然醒,就应该继续受罚。”谢霜雪道,声音越说越虚弱,“已经把那鞭还给你,凌悬,你还要如何?”
“你现在说这些干什?反正你不准再动!”凌悬又急又气,但因为就尘心在这里,又不敢把话说得太直白,“不是你错,原来就没想怪你,前几天就是没机会说!”
他之前不太敢上前,心急
至于凌悬,他和自家师父说完那些话反而豁然开朗,自觉自己应该弥补过错,回到房间里还直忙前忙后给谢霜雪准备这个准备那个,只想他休息得好些。
幸好过这段时间,谢霜雪便醒。
即使上药,他背上伤也很是狰狞,此刻坐在床上还在仔细盯着伤口人是尘心,尘心见他醒,明显松口气,但时不知道该怎开口才好。
“尘心师兄,是你啊,”还是谢霜雪先说话,声音轻飘飘,“不好意思啊,让你为费心。”
尘心安慰道:“这个时候就别说这个。”
只觉得好似自己本就该这样,不应该像之前样懵懵懂懂只看到表象,仅有副脾气。
若不是谢霜雪突然遭难,也许他还要沉浸在犹豫情绪里不知道自己想要什,连和人说声谢谢或道歉都抹不开面子。
这也是凌悬头次反抗师父。
他实在执拗,气得凌长老用拂尘打他后背,抽便是道红痕,可只打几棍,他又舍不得,和凌悬吵半天仍然无果,只能转身拂袖而去。
谢霜雪!
但下秒,谢霜雪就看见站在尘心后面凌悬。
他也在边守着,见谢霜雪睁开眼睛,时不知道说什好,而且看到对方眼睛望过来时候,凌悬莫名地很紧张。
他原来对人印象不好时候,就在暗地里嘀咕过这人简直长张祸水脸,现在那点负面情绪没有,谢霜雪看着自己,他更觉得有股陌生情绪从心里涌上来。
他分不清那是什,反正绝不是以前排斥。
他希望谢霜雪也和自己说点什,像之前和尘心师兄说话那样,声音软软。
凌长老恨得牙痒痒。
他这几天都派人盯着这个人,若是有二心便即刻收拾,谁知他表面看着听话,竟不知不觉勾引凌悬!
偏自己投鼠忌器,眼下还真不敢拿他怎办。
否则凌悬年少意气,不知道要做什傻事来。
他头次有些后悔自己当时利用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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