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年里,他遇见全世界最让他心动人。就像路灯映亮轻薄雪花般,照亮他原本片迷茫人生。
眼前切都美好得不真实,原沅总觉得自己好像喝醉,这会儿说话都像梦呓:“江行舟,你要答应。”
不等江行舟回应,他就迫不及待地接着说:“不管未来们会经历什,只要你心
不知道是因为嘴里奶茶很热,还是江行舟怀抱很温暖,原沅忽然觉得好像真没那冷。
原来他也是有目地。江行舟在哪里,哪里就是他方向。
他忽然很想回抱住江行舟,但这会儿他手被江行舟抓在口袋里,另只手举着奶茶,没别办法,只能仰起头,轻轻地啄啄他嘴唇:“你身上那大雪味儿也太冷,宣布你今天变成奶茶味儿。”
“你味道吗?”江行舟低笑声,只手揽在他腰间,低下头,顺势吻回去。
原沅无意识地微微眯着眼睛,这才发觉此时此刻,他们正巧就站在盏路灯下。圆形灯光孤零零地挂在玉兰树梢头,恍然间像轮淋湿月亮。
笑完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露出来那整只手都有点儿凉飕飕。
原沅在申城待年多,直觉得南方冷和北方冷有很大差别。
北方冷大多是干冷,冷在表皮上;南方冷则是湿冷,冷到骨头里。
更何况北方有暖气,即便外面再冷,室内却永远是暖烘烘,想到这个,在外奔波人心里总还是有所寄托,因而也没觉得有多冷。
但对于北方人而言,南方到哪儿都冷,因为没有可以避寒目地,所以心也是冷,身体就更冷。
路灯下雪花终于被投射出片片清晰可见形状,大概是因为太轻薄,它们并不是垂直落下,而是在猎猎夜风中上下飘舞翻飞,轻盈又飘逸。
原沅蓦地发现,原来不同于北方粗犷,南方薄雪也有种别样好看,好像把冰冷和温柔两种特点融合得恰到好处,干净又美好,如眼前少年。
原沅忍不住闭上眼睛,想要把嘴里奶茶香气,路灯下雪花,和亲吻他人,同刻在心底。
他十来岁青春岁月,虽然不怎坎坷,却也称不上多顺遂,尤其是来到这座陌生城市以后。
没想到在十字打头最后年,终于在这里收获迟来幸运。
想到这儿,原沅觉得自己浑身上下更冷,他问江行舟:“你冷不冷?”
江行舟摇摇头,反问他:“你冷?”
原沅笑道:“其实想说,如果你冷话,抱住就不冷。”
江行舟于是从善如流地说:“现在有点冷。”
说完,伸手搂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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