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眼耳口鼻同时呛进大口咸苦海水——就是这种肉体上突然刺激,唤醒秋实记忆深处某个被遗忘片段。
应该还是很小时候,周莺莺把他放在盆里洗澡。可洗着洗着,妈妈就哭,泪水从那双漂亮眼睛里不断流出,滑过布满青紫痕迹脸。绝望气息感染小小秋实。他抬手想帮妈妈擦去眼泪,可不知道怎回事,自己下被按进水里。
温热液体大量地灌入鼻子和喉咙。他想哭想喊,可却发不出丝声音。濒死感觉持续3,4秒,他忽然又被猛地抱出来。空气重新充盈在肺部,他开始剧烈咳嗽,耳朵里水和妈妈哭泣混在起。
“对不起,果子,妈对不起你。妈再也不犯傻,妈能抗下去……”
秋实终于如梦初醒。
他直认为自己回到北京是个错误。但其实,他出生才是场天大不应该。周莺莺被迫嫁给个她根本不爱混蛋,又无奈生下孩子。自己是靠个母亲天性中对骨肉怜悯和不得已才长大——宛如条寄生虫。
他如果能在那天就死去,周莺莺回城后就能早天嫁给陈磊,早天得到幸福。他们也许会有自己孩子,个真正因为爱情出生孩子。也许会躲过那场意外,家三口,永永远远幸福下去。
秋实正胡乱想着,个浪头狠狠拍来。他脚下软,整个人瞬间消失在海面上,就像没有存在过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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