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海听心里不由得狠狠沉,真是怕什来什。但也是因为最坏情况已然发生,他反而开始逼自己冷静分析。
“叔儿,放学时候,学生和老师都多,姓姜应该不敢直接动手。”徐明海说,“果子这几天都是直接从校门口车站坐大公共,路坐到纸鸢南里自己走回来。觉得姓姜要是想劫人,八成会跟着果子,等他下车到没什人地方再犯坏。”
“果子不都跟你起上下学吗?”小七突然插话,“什时候自己坐上公共汽车?”
这话好似大巴掌呼到徐明海脸上。
“叔儿,这事儿里外里都赖,回头等把果子找着,再跟您说。”徐明海握着话筒
喝水,也顾不上被亲妈骂说刚好两天就撒癔症,骑车就奔学校。
傍晚学校静得很,徐明海翻墙进去连同教室礼堂以及犄角旮旯都找遍,颗粒无收。然后他又跑到上次秋实偷着抽烟地方,依旧是人影都没个。
徐明海望着熟悉街道和汹涌自行车大军,颗心在盛夏时节滚过阵阵寒意,他恨不得冲到马路上,伸手让满世界滚滚车轮都停下来。掉转车头,去帮他找人。此时此刻对他而言,这世上除果子,其它事全他妈是扯淡,没个钢镚儿重要性。
徐明海失魂落魄半晌,等回过神来立刻跑到街边小卖部借电话,直接给家那片儿派出所打过去。
接电话人正是小七叔。徐明海长话短说,只说秋实好几个小时没见着人,怀疑被坏人劫。嫌疑人叫姜小勇,混宣武门那边儿。
小七知道秋实是好孩子,徐明海更不是惊乍性子,于是嘱咐他先别慌,说这就给宣武那片儿兄弟打过去摸摸底。徐明海于是挂电话,傻老婆等汉子似守在小卖部边上,谁来借电话都被他软硬兼施地轰走。
过会儿,小七电话打回来。他说确实有姜小勇这号,20出头年纪,天天不务正业,打架斗殴,家里人也早就不管他。他在宣外有个据点,成天跟帮不三不四小流氓混在起。
“那边儿片儿警已经答应帮找辙去据点扫眼,”小七说,“小海你回家去等电话,万果子已经回呢?”
徐明海听觉得有道理,撒丫子骑上车就又回到大杂院。可惜依旧没有秋实影子。徐明海没招儿,只得在屋里遍遍转腰子等电话。
不会儿,铃声大作,小七传来消息。说片儿警去据点,没见着姜小勇,吓唬下其他几个小流氓。有人说姜小勇提过自己女朋友跟人不清不楚,他找礼拜发现是个不知天高地厚高中生,所以今儿要去“教育教育”那小兔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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