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实于是努力调动五官,最后经由嘴角挤出个悲凉弧度来。
徐明海从没见过这凄惨笑容,还觉得挺新鲜,于是仔细端半天才领着人往存车地方走去。而秋实则蔫头耷脑边走,边用羡慕嫉妒眼神看着身边浩浩荡荡排队等待入场观众。
随着他俩到路边,徐明海掏出钥匙还没来得及对准锁眼呢,两辆大巴车就前后地停在他们身旁。紧接着车门开,就从里面哗哗卸人。俩人看过去,只见有男有女水儿学生,其中部分擦着红脸蛋和红嘴唇,像是来参加演出。
“果子,回头也给你涂个红脸蛋吧,多好玩儿啊!”徐明海看着其中个眉清目秀小男孩,跟秋实开玩笑,“回头再扎俩小辫儿,穿个小花裙子,没治,你就是咱学校校花!”
“咱学校校草是谁?”秋实突然发问。
还没怎摸呢,就给人……”秋实开口便觉得泼天委屈倾盆而至,眼眶立马湿。他不允许自己真当着徐明海哭出来,于是愣是又把眼泪逼回去。
徐明海见他又开始跟自己较劲,急忙哄道:“没事儿,不赖你。不是军无能,而是敌人太狡猾!俗话说,猎手再优秀,也斗不过好狐狸啊。”
“狐狸就是般狐狸,”秋实便强忍着鼻酸自检讨,“是没过脑子,看票是蓝色就信他。”
“真没事儿,这回就是当花钱买个教训。等过几天咱找着那只狐狸,就剥丫皮抽丫筋,然后做成围脖儿,给们家猎手出气!”徐明海豪情万丈地说完,又问,“你还没说呢,到底是从哪儿弄那多钱?”
“答应给们班同学写作业,收他100,剩下20是平时攒零花钱。”
“当然是哥哥啦!”徐明海自信心爆棚,
“写个作业要100?”徐明海听傻,“咱学校如今都这个行情?”
“答应给他写年,天五毛,按二百天算。”
徐明海听后笑得当场屁股就坐在地上,然后不禁感叹:“真是猫有猫道,狗有狗道。你们这同学也够愣,居然你要就真就给你。行,回头别忘给引荐下你们班这位款爷。哈哈。”
秋实回想起自己干缺心眼儿事情想哭,可看着徐明海笑得直捶地又想跟着起乐,心情和表情都复杂极。
徐明海终于笑够,他拍拍手从地上站起来:“行啦,别撅嘴,上面都能挂油壶。走,哥带你买冰棍去,吃完回家正好能赶上开幕式直播。你放心,今天这事儿绝对没有第二个人知道,肯定不会破坏你在大家伙儿心目中光辉形象。”说罢,徐明海伸手掐下秋实脸蛋,“乐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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