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会儿,寝殿上只有动匙轻微声响。
经过白天大厅上闹剧后,季澜发觉自己居然把小说中重要部分全都给记起来。
约莫是潜意识里求生欲坚强!
他曾以全知全景视角三百六十度看过整篇文,感受两尊之间每个白昼与黑夜互对,而原主怀着大志,却只能抱辱屈从,彼此间宿怨说是愁江恨海都不夸张。
并且原主拥有波澜壮阔救世志向,总在被魔尊搅乱切世道中力挽狂澜,故取名季澜。
季澜:“……”
书里没说你会读心,别闹。
半晌后,他终于吃力撑坐起身,过程中只觉得自己身体大概是裂开。
然而身边那个人就靠坐在床栏边,脸闲散看着他皱眉咬牙模样,墨黑缎袍散在床铺面,副张狂邪魅模样。
季澜知道原主和对方向来是以敌姿相处,便也没说什。
季澜眼都没抬,仍是眉心聚拢神色。
夜宇珹挑眉道:“不想喝?”
季澜:“……”
您没看见疼说不出话吗!本人刚被点都不甜半糖小姐姐给打成重伤,难道您没在场?
夜宇珹见他浅浅吸几口气,额际汗水零星,便随意往旁挥过掌,殿内扇窗瞬间被掌风给弹至半开,接着又随手将桌边小几上杯子给抛出去。
子时。
魔尊寝殿上。
正中间床榻上躺着道白衣人影,无血色唇瓣搭上清雅面容。
妥妥便是仙人遗姿。
季澜动动指,缓缓睁开眸,顶上黑金床帐顿时映入眼帘。
而他唤着同名同姓两个字,只因育幼院院长曾说,澜也代表洗米水,让他倒掉时得顺便洗把手。不可浪费。
两者反差之大
总归他得先确保自己在这世界里能够性命无忧,拯救苍生什晚点也不迟。
他抖着手指舀过安赐放于床边汤碗,喝口。
凉。
算,至少闻起来味道还挺香,并且由摆盘看来并不是残羹剩饭。
于是他动作缓慢继续进食,边思考事情。
季澜:…你干啥?倘若中邪就赶紧打自己两掌好吗。
半晌后,他便听见安赐声音在门外响起,“宫主,晚膳送来。”
接着便是沉重雕花木门被推开,左护法端着膳食送入,见到他俩在同张床上也是脸色未改,随即又退出房外。
季澜忍着疼,忍不住问:“…方才你丢杯子是在叫人送餐?”
夜宇珹勾起嘴边弧度,“不是,是本座中邪。”
周身知觉逐渐回拢,第个涌上心头便是--
痛痛痛痛痛。
第二个是:渴渴渴渴渴。
各种感知交集下,他不禁用力蹙起眉心,颤着手捂住腹间。
身边突然道邪魅低嗓:“想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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