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锦延拨开微有些凌乱
额发，又亲
口，语气温柔：“饿吧？晚饭已经做好。”
也许是真饿，又或许是解开埋在心中十几年心结，这顿饭姜聿白吃得格外香。
吃完碗后，他不自觉舔舔嘴唇，眼巴巴地望着陆锦延，小声问道：“还有饭吗？”
难得见他胃口这
好，陆锦延满意地笑起来：“有，
去给你盛。”
姜聿白又吃掉碗饭，还喝半碗汤
视频最后，白舒苒眼中溢满泪水，她说原谅妈妈把你带到这个世界来却不能好好陪你长大，她说宝宝是上天送给妈妈最好礼物，她说妈妈真很爱很爱你，她说妈妈会在月亮上永远看着你……
陆锦延推开门时，大屏幕定格在最后幕，姜聿白蜷缩在地毯上，不知何时睡过去。
他悄无声息地走进去，单膝跪地，动作小心地将人抱起来走出影音室。
*
姜聿白醒来时，窗外已是暮色沉沉。
孕是你，没能及时发现她生病是你，无法挽救妻子生命也是你，没有勇气和妻子同生共死还是你。如果你真那爱她，为什当初不跟着她起离开？”
为什不起去死？
姜铭越踉踉跄跄地往前几步，不堪重负般摔倒在地。
“如果你妻子知道，这多年你是怎对待她拼命生下来孩子，她定不会原谅你。”陆锦延压下嗓音，给予最后击，“就算到另个世界，她恐怕也不会再见你。”
白舒苒在生命中最后时刻，亲手为宝宝挑选十八件生日礼物，想在他每岁生日时告诉他，妈妈直以另种方式陪在你身边。
他睡得头昏脑胀，时有些发懵，好会儿才认出来这是陆锦延公寓。
刚坐起身，门口传来“吱呀”声，随即打开条缝。
“陆锦延？”姜聿白开口唤道，发现自己声音又沙又哑，不由吓跳。
“小白，你醒。”陆锦延放开动作，走到床边俯身亲下他额头，“还好吗？”
“嗯……”姜聿白闭闭眼眸，“没事。”
虽然这些礼物迟到十九年，但姜聿白收到它们时，仍然清晰地感受到无声且磅礴汹涌母爱。
陆锦延帮他把能带走礼物都搬回车上，大件如钢琴只能另外找专业师傅来搬。
两人起回到湖心花园公寓，姜聿白打开十八岁生日礼物，是盒录像带和张银行卡。
录这个视频时，白舒苒头发已经因为化疗掉光，但她戴上漂亮假发，画好看妆容，给儿子录制十八岁生日祝福。
姜聿白抱着膝盖坐在地毯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大屏幕上妈妈，想将她音容笑貌都刻进脑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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