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忱眼神反倒更加晦涩,垂眸吻上了他的唇,毫不犹豫地撬开了他紧闭的唇线,就像那些晚上盯着他时的遐想一样,勾住他来不及反应的舌尖,
他呼吸顿了一下,霍忱现在又看不见他的脸,对着后脑勺也能夸得出来。
“小时候我走的前一天,也这样看了你一晚上。”
奚迟听见后猛地转过脸,不解地问:“为什么?”
“想记住你的样子,怕以后找不到你。”霍忱看进他的眼睛,眸中藏着灼人的光。
他想到还是小孩子的霍忱,也这么直勾勾盯着睡熟的他,眉心轻轻拧起来:“看来你从小就是变态。”
“那就别睡了。”
“宝贝,你看我在小黑屋表现那么好,我只有这一个心愿。”
“……”
“你是不是等着和别人一起盖呀?”
“……”
栩如生的凤凰。
他挪开目光,清了清嗓子道:“我奶奶亲手缝的,她那时候眼睛越来越差了,就想着提前做一床被子给我结婚用,现在反正也用不上了。”
他说完,故意把它往里面推了推,然而并没有制止住霍忱的心思。
耳边的声音如他所料般响起:“我要盖这个。”
奚迟脸颊一下热了起来,拒绝道:“不行,结婚的被子哪能乱盖。”
听他这么说,霍忱眼底反而漾起了笑意:“后来你长大了,为了巩固记忆,我只能时不时在你睡着的时候去看看你。”
奚迟一怔。
“所以你闭着眼睛的模样,我不用看也最清楚。”霍忱仿佛猜到了他刚才的想法,回答了他的疑惑。
奚迟心说没见过把偷窥说得这么理直气壮的人,也不知道以前偷偷潜进来看他的时候,都在想什么,唇线抿起瞪了他一眼。
但他现在脸上皮肤也被缎面映得微微透红,显然没什么警示力。
黏得奚迟受不了,最终还是把那条被子抱了出来。
崭新的大红色龙凤呈祥喜被铺满了床,散发着若有若无的檀香味。
躺进去的时候他耳朵比被子还红,手脚都别扭起来,索性闭上眼睛把脸转向另一侧,淡淡地说:“灯在你那边,关灯。”
霍忱根本没动,目光落在他身上,在锦被一大片艳红的映衬之下,露出那段侧颈肤色莹白,仿佛碰一下就会染上相同的绯色。
奚迟听见耳后传来低沉的声音:“你真好看。”
主要是想象一下他们裹着大红喜被的画面,让他觉得屋里气温直直上升了几度。
霍忱绕到他面前,琥珀色的眸子里含着委屈的光:“这不就是奶奶专门给我这个孙媳妇绣的被子吗,为什么我不能盖?”
奚迟表情一滞,关上柜子坚持道:“少装可怜,就是不行。”
结果霍忱缠了他一个晚上。
“不盖那个被子我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