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知完全没听进去，近距离闻见他身上清冽
气息绕在四周，目光扫在他低垂着不时眨动
下
霍知在他身边坐着，听他慢条斯理地跟患者讲病情，心中充盈着幸福。
尤其是奚迟有时候会转过来问他：“你觉得这是什
病？”“你觉得下步该做什检查？”
等他分析正确后，奚迟就会眼里露出丝赞赏，冲他微微弯起唇角。
等到挂号都看完，诊室里空无人，奚迟也从科室群里看到消息，赵鹏升已经被从医院直接带走
。
他总算放下心来，起身对霍知道：“下班，你也回去吧。”
直到中午有个护士送他袋水果，让他给学生分着吃，霍知都要帮他提，他终于察觉到不太对劲。
他趁大家都在吃水果，把霍知叫到边没人地方，低声直接问道：“难道你觉得
今天很不舒服？”
霍知微微愣：“以为你……”
奚迟看见他红起来耳朵，想到早上他问自己问题，心里明白，霍知能看到其他人格记忆，该不会包括昨晚那种吧？
他脸上隐隐发热，这对霍知来说冲击力可能太大。
换眼神，大概是：大佬从现在就开始赚印象分，真可怕。
连病人都笑呵呵地说：“哎呀奚大夫，你徒弟真贴心啊。”
病人家属瞪他眼：“什徒弟，别人都是A大医学生。”
“对对，你们随便查，”病人指指自己脑袋，“为未来各位主任做点贡献。”
圈查完，几个同学被激发出更大兴趣，回办公室后纷纷围着他问问题。
霍知会意，他是指是两个人各走各。
“还有个问题想问你。”他想也没想就这说道。
奚迟坐回来：“嗯。”
霍知赶紧在大脑里搜索出个难题问。
奚迟拿张纸，边画图边对着他讲起来。
他只能放轻声音解释道：“不知道你记得什，但是点也不痛，也不难受，这……很正常，你不用把当病人样。”
霍知恍然，过秒才开口道：“明白。”
奚迟觉得他认真想照顾自己心思还挺珍贵，跟他说句“还是谢谢你”，就紧抿着唇离开尴尬现场。
霍知望着他背影，再次复现出某些情景，他脸颊发着烧顿悟。
下午奚迟去看门诊，也把霍知叫上，让他搬个凳子在自己旁边听。
他连串地回答着，感觉喉咙讲得有点发紧，清下嗓。
霍知立刻去旁边饮水机倒杯温水，放在他面前。
同学们又交换眼神：看别人这眼色，这速度，比不。
奚迟瞥他眼，提醒他收敛点。
但没什效果，霍知简直像对病号样，对他关怀备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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