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和队友庆祝去,他这想着,却隐隐滋生出种不安,驱使他拨个电话过去,听筒中提示关机。
就在此时,“咔”地声,他们四周忽然陷入片黑暗。
“怎回事?”
“好像是停电!”
医院突然停电极为少见,几个人走出办公室,走廊上也是漆黑团,只有应急灯微弱光线照亮。
奚迟也回到办公室,总住院医师和几个值班护士马上过来问他情况。
“还好你来!”总住院医师感慨道,“刚让去看时候都慌。”
个年长些护士塞给他杯温水:“突然从家里被叫过来吧?喝点水,看这脸色白。”
“谢谢。”
水里化糖,喝下去后他感觉整个人好多,估计是刚才血糖有点低。
,奚迟开始明白,那个问题其实没什意义。
面对手术巾中央露出来片区域,眼前所见就是块组织,个器官,具身体部分而已。
刀尖划开头皮,他心里只剩下如何把这台手术做得完美。
“头皮夹。”
“吸引器。”
病房里病人更加惊慌失措,时不少病人和家属跑出来,他们只能先忙着安顿病人。
十七楼,神经外科重症监护室。
门口本该在值勤保安歪歪斜斜地倒在地上,里面护士们也都趴在桌前或靠在床边,陷入深眠。
深邃黑暗中,只剩下接上应急电源各种监护设备,还在亮着光芒,有条不紊地“滴滴”运行着。
“这人值得救。”个年轻护士忽然来句。
“瞎说什呢。”年长护士喝道。
“本来就是,”小护士柳叶眉拧,“他不是自己在山路飙车找刺激,因为跑车故障才出车祸吗?要是撞到是别路人呢?而且他还不止次被爆过猥亵同剧组女演员,因为有个好爹还能蹦跶。这种败类,奚医生还得大晚上来给他做手术,们还得去ICU给他换尿袋擦身体……”
“好,”年长护士打断她,“这是你穿这身衣服该说吗,别人刚花几个小时救人。”
奚迟听着她们辩论,没有说话,拿出手机来看眼,几小时前发给霍言清消息还没有收到回复。
“电钻。”
耳边只有他自己冷静声音,奚迟有条不紊地清除血肿,揭开骨瓣,在肿胀脑组织里找到嵌顿部分……
脑疝解除刻,所有人提着口气才算松半。
缝上最后针,奚迟下台时感觉手术衣后背都被浸透,因为刚才精神过于集中,现在整个额头有种针扎样麻。
赵晔坤生命危险暂时解除,被送到神经外科重症监护室,就在奚迟他们病区楼上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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