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闻泽”看到他
脸，眼睛顿时亮
，笑容乖巧地喊
声：
“表哥。”
奚迟下差点没站稳。
他努力控制好自己表情，手上劲也松，难以置信地确认：“你……叫
什
？”
“表哥。”眼前人又听话地重复遍，问道，“你不认识吗？是霍言清呀。”
他是不是应该放弃？从知道霍闻泽人格分裂那刻，他潜意识就在极力遏制这种恐惧，刚才终于溃破。
如果有天真面对那个人格，他还能维持冷静吗？
挂断电话没会儿，外面突然响起门铃声音。
这个天气和时间，谁会来他家？
……霍闻泽！
：“去，这乌鸦嘴，还真给说中。你觉得潘展阳当时遇见，是霍闻泽，还是另个新人格。”
“认为是新人格。”奚迟道。
陈枫认真起来，“嗯，他出现至少九年，应该已经是个很完善人格。从描述来看，他持刀伤人，就像喝水样淡定，甚至因对方恐惧感到愉悦。从前病例里也有这种极端人格出现，个患者主人格是老师，副人格却是连环杀人案主犯……总之，非常危险。你现在还没遇到过他这个人格吧？”
奚迟裹着毯子听他讲，眼眸里凝层霜：“没有。”
他说出口时候，忽然想到邮箱里匿名信，仿佛看见屏幕背后狡黠笑意。有可能，他们已经间接接触过？
奚迟表面上还面不改色地站在门口，只有
奚迟心跳砰砰地加速着，越靠近门口，神经越紧绷。
他通过猫眼往外看，心跳空拍，他看见霍闻泽脸。
可又有哪里不同，霍闻泽居然穿着件奶蓝色连帽卫衣，帽檐下碎发柔顺地垂在额前，背着个双肩包……年轻十岁样子。
看半天没人应，“霍闻泽”眨眨眼，歪着头又看眼上面门牌号。
奚迟打开门，但抵着门后面，只开三分之。
陈枫觉得他反应有点过于平淡，在电话里加重语气：“谁知道他什时候会出来，昨天他伤害别人，明天可能就会伤害你。”
奚迟脑子里倏地冒出来个念头，他觉得这个人格并不会伤害他。
当然，他没说出口，不然陈枫估计会抓狂，大喊精神病人行为模式怎能用直觉推测。
陈枫认真地说，“虽然身为医生，坚持不放弃任何个病人。但作为朋友……奚迟，你要不然跑吧？世界那大他还能找到你？M国不是有个研究所联系你，你正好过去拿百万美金，走上人生巅峰……”
奚迟本就苍白下唇被咬得更加泛白，垂落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过片刻道：“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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