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消失,”他忽然开口,“他在某天早上,闯进间公寓,开枪打死四个人。”
“什?”霍野愣,扭过头看着他。
奚迟用清冷声线平静叙述道:“这四个人本就是嫌疑犯,买通证人加贿赂法官逃脱制裁,而他始终没有放弃怀疑,杀死他们后,终于在公寓块地板下发现他未婚妻沾血内衣。”
霍野心生震撼,剑眉拧起,过几秒道:“他是个真男人。”
奚迟听见他感慨,不置可否,眨眨眼:“如果是你,也会这样做?”
讲着组建乐队经历,神情松弛,说到有趣地方眼里漾起淡淡笑意。
奚迟默默听着,霍野说东西离他生活很遥远,却意外地很有意思。他更无可回避地意识到,分人格并不是张脸谱,而是有独特人生轨迹人。
在路口等红绿灯时候,奚迟侧过脸看他眼,问道:“那你开始是怎想到做吉他手?”
霍野捉到他眼神,声音里含着笑:“你对经历很感兴趣?”
“……有点。”奚迟承认。
“会。”霍野很快回答,“如果喜欢人遭遇这种事,可能会做更绝,你呢?”
“有概率,他杀人确实无罪,不赞同个人代替法律作审判。”奚迟语气淡淡,侧脸上看不出太多情绪。
霍野扯扯嘴角:“那可能要等到这几个变态安享晚年,老公寓翻修,偶然发现他们像战利品样封起来罪证。看来你是绝对理性主义者。”
奚迟记得从前也有人这形容过他,总觉得不是什好词。他不知道和霍野怎聊到这些话题,明明两人都不熟。
“对,你怎会知道那件事?”霍野问出心里疑惑。
“在马里兰待过几年,那时候住地方对面是个小酒吧,有个流浪歌手每天晚上准时出现在门口,吉他盒子摆在面前,但没几个人给钱,酒吧老板也不待见他,还隔三岔五被抢劫殴打,那个街区治安烂得要命。”霍野向他讲起来。
奚迟盯着前路眼神微动。
“有回看见他快被打死,就出手帮把,完他找说话,口音很重,只能听懂个三四分吧,说这个酒吧是他和他爱人相遇地方,那把吉他是她送礼物,后来他爱人被*杀,直找不到凶手。之后每天回去时候,都给他买瓶酒,站在旁边听几首歌。”
“结果有天,他突然消失,留给那把吉他跟本乐谱,还有张字条,说什‘感谢你指引’。这礼物简直莫名其妙又沉重,只能开始自学,偶尔去旁边音乐学院蹭蹭课,慢慢就好像成部分。”
奚迟握着方向盘手指不由自主地捏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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