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药,轻敲两下卧室门,然后收敛着力度将门推开,里面人已经不见,只留下床单上细微压痕。
看来
没见过屋主人,也可以由之总结出,这会是个自由随性、张狂不羁摇滚乐手。
和霍闻泽,完全是两个极端。
奚迟心里某个荒唐念头生根发芽,蔓生滋长,愈演愈烈。
这样话,本来奇怪事情往另个更离奇方向走,反而能说通!包括几张旧照片,霍野对他态度,昨晚那个炽热而陌生吻……
他疾步走到门口,推开房门。
过漫长如个世纪般几秒,霍野眼里波澜翻涌,最后还是收回撑在他身侧手,果断地起身,偏过头低声说句“靠”,转身去卫生间里拧开凉水洗把脸。
平静下来后,他回到床边,奚迟还是刚才姿势,侧脸埋在枕头里,似乎已经睡着。
霍野伸出手,把他因为刚才动作而翻起来衬衫下摆扯平,极力无视掉那节白皙瘦削腰线,把被子拉到他下巴,遮严所有绮念。
出去之前,他又停留刻,盯着奚迟眼角下小颗泪痣,看着看着,拇指按上去,稍带粗砺指腹在那块肌肤上碾压磨蹭几下,手指离开时那颗小痣仿佛都泛红。
不知为何,他心情忽然好点。
客厅里空无人,只有晨曦悠闲地从窗口里洒进来,霍野似乎出门,意识到这点,他居然松口气。
他向不是喜欢逃避人,但此刻他忽然很想逃离这切。
奚迟可以说是慌张地转身出门,在电梯合上时,他从金属门反光里看到自己倒影,面色苍白,墨黑色眼睛里隐藏不住茫然失措。
房间里,光线随着朝阳升起微微变化着,门再次被拧开,霍野只手拎着袋子,将钥匙甩在玄关柜子上。
手中早点和豆浆冒着腾腾热气,而边上另个袋子印着药店图标,里面是解酒舒缓头痛药。
第二天,严格生物钟仍然让奚迟在六点二十五准时醒,宿醉头痛和离奇记忆同时袭来,他抬起手挡在额前,打算这逃避分钟现实。
被子里是完全陌生味道,属于另个男人气息。
仅仅过个晚上,他生活已经天翻地覆。
奚迟掀开被子下床,昨天他鞋好像还是霍野帮忙脱,整齐地放在床边。他穿好鞋,捋平被压皱衬衫,在卧室里转圈,观察着周围布局。
几件外套随意地挂在衣架上,靠床墙面贴满摇滚乐队海报,看来霍野每天伴着这些金属骷髅和大面积涂鸦入睡。床头柜和桌面上都是散落曲谱手稿,角落沙发上,斜放个吉他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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