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面,还有更复杂手术等着他们去做。
奚迟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
高强度工作倒是可以让人暂时忘却感情变故,可打开家里灯,包含着回忆景物围绕在身边,分手事实再也无处遁形。
他洗个澡,冲去疲惫。然后凭借强大执行力,立刻开始收拾霍闻泽行李。
霍闻泽有时会来他这住段时间,生活上必
奚迟闻言,眼睛微微弯。
女生腼腆地笑下,手攥住自己病号服衣角,闭上眼:“麻醉吧,准备好。”
麻醉师把氧气罩放在她脸上。
奚迟声音响起:“核对病人信息,姚念念,女,18岁,左侧中央沟区上矢状窦脑膜瘤,大小19mm*16mm……”
他没有去看病历,便详细叙述出患者病情情况,旁边助手医师边跟护士起对着资料核对,边在心里默默佩服。
规律滴滴声,空气里淡淡消毒液气味,隔着橡胶手套握手术刀柄冰冷坚硬触感,能让人进入种绝对平静。
手术床上已经躺个女生,脸庞还充满稚气,看着顶多才成年年纪,和爱美年龄不符是她刚刚剃光头发,头皮泛着青。
麻醉师抱臂站在旁,向着他面露难色:“她不愿意让麻。”
“是奚医生吗?”听见动静,手术床上女生怯怯地问句。
看到他走至床边,女生眼睛里涌起泪花,声音带着颤:“奚医生,好害怕啊……”
刷手消毒上台后,手术室安静到只有监护仪平稳运行声。
偶尔有金属器械传递声响,奚迟除提示助手和护士配合之外,言不发。
必须集中百分之百二十注意力,瘤体周围满布异常增殖扩张静脉血管,碰下就会像泄洪样大出血,而其中功能性静脉尤为重要,旦破坏则会引起偏瘫,对个花季少女是毁灭性打击。
女孩子静静地睡着,手术灯下,奚迟眼睛全神贯注地盯着术野,许久才眨动下,精细操作如同悬崖上走钢索,他手直很平稳。
肿瘤被取下刻,所有人都松口气,为她感到开心。
奚迟完全理解,任谁要做开颅手术都会怕,何况是个刚高考完小姑娘。
他不太会安慰人,只是低头望着她道:“交给们,你睡觉,醒来就好。”
他声音清澈沉静,语速不紧不慢讲话时,就像弯流淌冰泉,明明只是陈述,并没说哄人话,却让听人不禁跟着平缓下来。
女生看着他口罩和手术帽之间露出眉眼,眸光平和静谧,给人种强大安全感。
她抽抽鼻子:“奚医生,才发现你眼睛下面有颗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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