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仍紧紧搂着她,半点没有松开,双臂下意识地避开她小腹,然后缓缓低下头来,额头抵到她背上,柔声说道:“你月事已经迟周。阿妍,你也有感觉,是吗?们有孩子,们有自己孩子,他在这里。”他说着,将手掌轻轻地覆上她小腹,“阿妍,你别伤到他。”
何妍颗心不停地往下沉,仿佛坠入无底深渊,怎也到不底。她强自镇定着,发出声变调嗤笑,“沈知节,你昏头吗?还是想生孩子想疯?生理期向不准,月事晚来几天就是怀孕?”
傅慎行只是笑笑,并不与她争执,“不管是不是怀孕,你都别闹
行抬手,毫不在意地用拇指抹抹唇角血,继续说道:“酒醒很后悔,给她药,她没吃,偷偷扔掉。”
她再次扬起手,依旧是重重地巴掌打下去。他说句,她就打他个耳光,几巴掌下去,她手已经痛得失去知觉。可她不管不顾,什也不说,只是紧扣着齿关,发狠地打他。最后次打下去时候,他在半路上拦住她,手掌不轻不重地握着她手腕,竟向她咧嘴笑笑,“换另只手打,这只手会肿。”
何妍没有换手,也没再打他。她整个人都不受控制地抖起来,唇瓣颤栗着,语不成调,嘶声说道:“她才十八岁,才十八岁,她还是个孩子!畜生,沈知节,你是畜生。她怀着你孩子,你却叫人杀她。不,你不是畜生,你畜生不如。”
“不想要她给生孩子!”他盯着她,字句地说道:“阿妍,只要你孩子。这个世界上,只想要你给生孩子!”
“给你生孩子?你要给生孩子?”她忽地低低地笑,停不住地笑,直到把眼泪都笑出来。
傅慎行这才有些慌,双手去紧握她肩,“阿妍?阿妍?”
好会儿,她才能止住笑,冷冷地看着他,唇间吐出话冰冷无情,“沈知节,你做梦去吧,你杀人子,杀己子,你这样畜生,不配有孩子,永远不配。不会给你生孩子,就是有,也不过是尸两命。”
这话太恶毒,他急红眼,死死地盯她片刻,猛地打横将她抱起,不顾她厮打,只抱着她往外走。阿江就在不远处等着,早就被他两个人情形吓住,也不敢傍前,只赶在前面去替傅慎行开车门。
车子就停在不远处,他把她塞进后座里,自己也跟着钻进去,依旧是钳制住她,不肯叫她动弹分毫。她不肯屈服,拼命挣扎,他索性就将她锁在怀里,沉声喝道:“何妍!你冷静些,不要伤到孩子!”
她骤然僵,整个人如遭雷击,僵在那里半点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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