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不进来呢?”余北问他。
汪嘉瑞忸忸怩怩。
“主要是怕顾亦铭看着,又得气死机。”
他出现,旁心电图立马紊乱下。
“这有效?你有毒吧?”
顾亦铭字正腔圆地再次重复:“幺儿。”
顾钧儒舌头捋直说:“妖鹅。”
“算算,哥哥们算。”
余北打住他俩。
—个敢教。
对顾亦铭苏醒,顾钧儒以他初级汉语勉强表达喜悦之情,然后又把余北拎回自己床上。
当年教导主任也是这做。
还有班主任王教授,查寝学生会学长,宿管阿姨等也都是这做。
“幺蛾,带饭,你尝尝。”
在带饭这方面,顾钧儒也是专业。
“不。”
“为什?”
“靠着你好得快。”
“这是啥医学道理?”
没什医学道理。
“亦铭真能吃吗?”
顾钧儒再三确认。
因为顾亦铭看起来,浑身上下只有眼睛能动。
“能。”余北说。“他嘴可能动。”
余北接过盒粥说:“好像少份?”
亦铭劝他。
“哎?你不痛吗?”
余北准备疼爱疼爱他。
“有点儿。”顾亦铭说。
“哪里?”
余北看都直呼内行。
不过好在下又稳定下来。
顾亦铭都没说什。
汪嘉瑞才惴惴不安地进来,找个小板凳,双腿并排,双手扶膝,坐得端端正正。
顾钧儒熬是清淡海鲜粥,医生说,顾亦铭也能吃流食,对身体痊愈也有好处。
—个敢学。
顾亦铭这普通话也散装得厉害。
顾钧儒学得还挺开心说:“没事鹅,已经学会,妖鹅。”
余北被叫得脑壳发懵,埋头吃饭,余光瞟到门边。
汪嘉瑞跟在后面,对里头探头探脑。
“幺蛾?”余北表示疑惑。
“对啊,顾亦铭不是这叫?说是家里头年纪最小宝贝称呼。”
余北猛男挠头。
顾亦铭在那虚弱地插嘴说“跟读,日鹅儿,儿。”
“鹅。”
爬顾亦铭床。
是专业。
从大学培养到现在,怎说都是个教授级别。
铁打余北,流水床。
顾钧儒拎着饭盒进来,两个病友才停止病情交流。
顾钧儒没想到顾亦铭醒来,只带三份。
“没事鹅,汪嘉瑞可以不吃。”顾钧儒说。
“……”汪嘉瑞
“全身。”顾亦铭两眼发直。
余北叹口气:“也是。”
顾亦铭眼珠子转过来问:“你断几个地方?”
“不知道,还没看具体报告呢。”
顾亦铭不爽地说:“那你还瞎跑,回你自己床上去,好好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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