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亦铭？真
？！”
余香莲声音听起来很兴奋。
“真”
怎
听起来，余香莲听到顾亦铭过年回家更激动
点？
“这哪能不记得？电视上天天放，余北，你没吹牛吧？”
“小北说什
？”
“他说不是女孩子，是男孩子”
又是阵难以言说沉默
等等。
他们想到哪里去？
余香莲还没说话，余大华声音传过来，估计是被他抢过去。
“啊！养二十几年猪终于知道拱白菜？也该带，你爸
像你这个年纪时候，你都上小学余
香莲你掐干什？”
余大华和余香莲年轻时候都特别前卫。
穿着喇叭裤蹦迪斯科那种。
小被散养习惯，“过几天快生日，你没给忘吧？”
“那哪能啊？就几天之后嘛，都准备好礼物，你啥时候回家啊？不回家给你寄过去也行，唉二十年前你妈受苦日，终于把你养这大，不容易啊”
“余香莲你别假惺惺，生日已经过完！”余北对着电话吼，“还有，今年都二十六！”
“是？”
手机那边传来击杀声音。
“人家让通知你声，不唐突礼节。”
“这孩子这懂事啊？真好，你看看人家，你还冲你妈吼，不就个生日嘛，妈妈肚子上那道疤还在呢”
余北打断她：“妈你能不能说点别？”
余香莲开始数落起来：“都是个大学个宿舍，人家天天在电视里出来，你呢？还不耐烦你妈教育你，说是出道当明星，跟大海里扔石子似没声没响，都没好意思跟人家提，除视频聊天，你都没出现在屏幕上过，人家是名人，你就是个人名”
“喂？妈？这边风太大听不清，妈
余香莲靠近手机说：“男孩子也是要吃饭呀。
余北想不通。
怎就出柜？
余香莲还在说：“那男孩子饭量大点，妈多做几个菜。”
“不是！是大学同学，个宿舍室友，顾亦铭！跟你们说过，还记得吗？”
刚上大二就跟班主任请假，说回老家结婚。
结完婚回来，余香莲是大着肚子上课。
手机又被余香莲抢回去，说：“行行，带回来吧，妈做桌子年夜饭，谁家姑娘啊？”
余北纠正她，说道：“妈，不是女生，是是男生。”
手机那头沉寂整整分钟。
余香莲声情并茂说：“不是记错，是在妈妈眼里，你永远是妈妈长不大孩子”
哇。
气得脑仁疼。
被余香莲打岔，要说什来着？
“妈，你别诗朗诵，真跟你说件事。”余北看眼顾亦铭说，“过年要带个人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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