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右手腕和小臂处有严重刺伤,神经可能受损,脑部受到外伤,不排除脑震荡可能性……”
“他手臂怎样?手术以后能不能恢复?”严灼突然开口道打断对方话,“开车或者打球之类活动会不会受影响?”
“对对!”徐西立紧张地看着穿白大褂医生,“君哥以后还能不能玩儿赛车?”
“赛车?”医生停会儿,看到徐西立正瞪大眼睛看着他,稍微犹豫下才开口道,“现在情况还不确定,不过手术后恢复得好话,提起笔写字应该还是有希望。”
陆聿正在签字手僵住,钢笔墨水在纸上留下小片印记。
陆君知对他说过很多次喜欢,很多很多次,表白时候,接吻时候,做爱时候,耳鬓厮磨时候,情潮涌动时候……
他用各种语气对自己说过喜欢,紧张,急切,认真,小心翼翼……
他在说喜欢时候,会抱他,会吻他,会专注地看着他……
这样多喜欢里,从来没有像这次,他躺进冰凉手术室,只留下这六个字。
身后突然有脚步声,在空旷走廊里格外清晰,然后是陆聿声音,低沉里透着微微凉意。
“你……没事吧?要不先去休息会儿?”
“不用,没事。”严灼手里抓着钱包,把头抵在冰凉墙壁上,过会儿才将钱包打开。
很简洁款式,里面放着几张卡,几张纸币,还有张照片。
严灼怔怔地看着放在钱夹里照片。
是他和陆君知照片。
徐西立直接句“卧槽”没忍住就蹦出来。
严灼只觉得眼前大片白色向他倒来
“现在怎样?”
“陆叔叔。”徐西立赶紧迎上去,“君知刚进手术室,右胳膊上刀伤挺重,流很多血,脑袋上也有伤……”
“谁是病人家属,签下手术同意书。”医生戴着口罩走过来。
严灼和徐西立连忙走过去。
“是病人父亲。”陆聿将文件夹接过来,手指扣着塑料壳边缘,“他现在情况怎样?”
在泛黄色调里,他们两个人在琳琅满目小饰品里并肩靠在起,旁边是水晶球绚丽灯光,陆君知歪着头,下巴微微扬起,看着镜头表情嚣张肆意,而自己正侧着头,垂眸对着陆君知左耳,仿佛下秒就要吻上去。
相机在这瞬间定格,周围繁华缭乱,灯光炫目多彩,就在这片纷扰繁杂中,他们两个依旧相互依靠,就是彼此全世界。
严灼将照片缓缓抽出来,翻到背面,上面写行字,是陆君知字体,刚劲锋利,流畅飞扬。
“严灼,喜欢你。”
他怔怔地看着这六个字,只觉得好像整颗心都缩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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