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严灼叹
口气，腾出左手按住陆君知瞎捣乱
手，“对呗，能多睡
会儿是会儿。”
“徐西立这货书包里都装什
啊？”陆君知把手里书包往起提提，“真够沉！”
“对，他不是要过生日？”严灼转下车把，躲过前面个小孩儿，“你给他准备礼物？”
“准备，找人从国外买套汽车模型，”陆君知掏出手机
“6点多吧，”，陆君知熄火，把白粥盛到碗里，“醒就睡不着。”
他走过去把煎鸡蛋和面包端出来放到外面桌子上，陆君知端着两碗粥出来，“哎，赶紧吃，要迟到。”
严灼拿起勺子喝口粥，很软很甜，“谢谢。”
陆君知咬口面包，“不要太感动，顺手事儿。”
俩人吃完饭背着书包出门，陆君知指着院子里自行车，“不骑自行车？”
严灼早上被闹铃吵醒揉着额头坐起来，往旁边看看陆君知已经起床。
刷牙洗脸收拾完也没看见陆君知，下楼听到厨房里有声音，走过去看见陆君知正背对着他做早餐。
明亮阳光穿过厨房窗户照进来，陆君知微微低着头，整个人拢在清晨干净阳光里。
严灼觉得这幕那熟悉，就像他记忆里许久不曾出现场景。
那时候自己还小，爸爸也会每天做早餐给他，他背着小书包追在后面，仰着头问，“爸爸，爸爸，早饭做好吗？”
“只有辆，”严灼把门关好，“要是骑话你就得坐……”
“哎哎，坐后面就坐后面吧，”陆君知啧声，“小爷
非得学会骑自行车不可！”
严灼乐，“成，等你学会时候告诉。”
陆君知龇龇牙，“等学会你就该坐后面。”
严灼骑车技术挺好，路上绕过上学上班成蛇形路线前进，陆君知坐在后面挠他腰，“哎，你这技术都是为多睡会儿才练出来吧？”
这时候爸爸就会弯下腰，用宽大手掌摸摸他脑袋，笑着对他说，“阿灼再等等，马上就做好。”
原来时间已经过那久，久到记忆里爸爸高大身影已经开始模糊，久到他终于遇到另外个会做早餐给他人，久到他终于从那个无措茫然小孩点点长大，即使依旧会迷茫，可不再觉得孤单。
就在这瞬间他甚至想，就这样也没什不好，这样很好，厨房里有叮叮当当声响，有个人陪他吃早饭，窗外是夏天明媚阳光，会儿他们会起去上学。
陆君知回过头看见严灼站在厨房门口，“你醒啊，煎两个鸡蛋，煮点白粥，看冰箱里正好还有面包。”
严灼笑笑，“你这是几点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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