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听见殷九霄答话，他
手很轻很轻地碰
碰自己脸。
“
只是觉得，
直戴着面具也不舒服，”殷九霄道，“反正也看不见，青痕在面前可以不用戴，以后也是。不在乎这个，你也可以放松些。”
这话里却有几分真心。
殷九霄可以看得见，不过他见这张满是胎记脸，神色也没有什
变化。
红颜枯骨，皮相而已。
“为什戴这个？”林青痕看见他疑惑地皱皱眉。
“脸上有胎记，整张脸都是，怕吓到人，所以直戴着，”林青痕回他，“都习惯，也省不少麻烦。”
殷九霄碰碰那张面具，林青痕听他语气又软几分：“你摘吧。”
这间旧屋子里连用来点亮矿石也十分吝啬，但就是这恰好好处点亮，他望着殷九霄时候，十分有灯下看美人氛围。
连那双已经瞎掉灰色眼眸，都显出点神采来。
也只能储存在那里，供他慢慢消化。
就他这破天赋，辈子未必消化得完，他觉得殷九霄应该也跟自己差不多。
礼成之后，这两个人就被“送入洞房”，其实就是另找个院子，把他们两个塞里面去。
婚礼已成，殷家也没有什价值，林重天借此让这群人搬离中心区比较好客房，全部迁到破落院子里，眼不见心不烦。
林重天这个人，向来功利得很。殷家气也气过，也不在乎多这件。
他曾有过从尸山血海里走过经历，什狰狞脸都见过，这点青色胎记，实在吓不到他。
林青痕摘面具，那双眼睛露出来，抬头看向自己时候，才算有活气，更叫他喜欢。
他起兴趣，如今想解林青痕此人解地更深些，特别是当林青痕摘面具之后，殷九霄还趁此机会仔细看。
有瞬间林青痕都怀疑这个人是不是没瞎，但他与殷九霄这些接触，他那些反应都不似作伪，完全没想到这个人比他经历丰富地多，装功出神入化。
林青痕犹豫下，听他话，把面具摘。
“摘你也看不见……”
他小声嘟囔句。
“知道。”
且他们又不打算长呆下去，今晚办婚礼，明日就走。
林青痕和殷九霄坐在床沿上，他觉得空气里都有股子霉味，今天事情又敷衍地很，他回忆起来又觉得有几分好笑，转头去看殷九霄，话却没说出来。
这个人看起来心情很好样子，好像真把自己当成个喜结良缘新人，而且刚坐下来，殷九霄就把掀他红盖头。
他只手握着林青痕，只手又缓慢地点点试探，然后移到他脸上。
他摸到林青痕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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