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现在上菜吗?”
黎邃看眼时间,七点二十五:“再等等吧。”
窗外隐约能看到川流不息车流,不远处有座大桥,灯景布置得十分宏伟,可惜黎邃是点儿也没有观赏心思,他手心都快冒汗,双眼有意无意地往门口瞟。
大概是他动作太明显,连隔壁桌对年轻男女也注意到,让服务生送朵玫瑰到他桌上。
“祝你求婚成功,兄弟!”那桌男人夸张地冲他做个加油动作。
地递回菜单。
四周人不多,简单扫,几乎都是情侣,餐厅气氛很好,角落里,名侍者正在拉琴,小提琴乐声轻缓而流畅。黎邃手指在戒指上摩挲阵,深吸口气,不自觉紧紧挺直背。
那天他确是故意把数据落在家里,趁陆商不在时间里,他去敲开简夫人家门。
“听说您在组织单身华人联谊,可以参加吗?”
填好自己资料后,他递还给简夫人,试探道:“您替参与者配对时候,只看对方择偶要求,是这样吗?”
黎邃点头致谢,也没去解释这里面误会。老实说,这还真和他求婚时紧张程度不相上下,陆商至今不知道,求婚前晚,他把放戒指用心鸟蛤用钓鱼线绑在小木船船底,船是拖着戒指走,跳进海里那几分钟,纯粹就是心机地想让陆商紧张下,增加答应他几率。梁子瑞还问过他为什不跳进海底里现采,他倒是想,可哪儿敢啊,那会儿都紧张到爆炸,偷偷提前演习好几遍,就怕万海里起浪把贝壳冲走,最后还是不放心,想好久才想出这个万无失办法。
说来奇怪,有时候他也想不通,他如今年纪也不小,在外也能独当面,可为何面对陆商时候,所有幼稚、不安和喜悦却都还和年少时如出辙,好像直没长大似。
万幸是,他爱人也愿意包容他,给他温暖和教导,陆商于他而言,早已不单单是爱人这简单,他还是他
“当然。”
“不看性别吗,那不是也有可能配到同性?”
简夫人笑道:“如果真有同性完美符合你择偶要求,去认识下交个朋友也未尝不可啊,又不定非得成为恋人。”
黎邃松口气,朝她鞠躬:“那拜托您。”
饶这大圈,就为将自己伪装成陌生人和陆商约个会,这年头玩点儿浪漫也不容易。想到陆商会儿来看见他可能会有反应,黎邃不知为何有点紧张,不停地整理头发和领带,倒真像是要和未知相亲对象约会似。按理说两个人在起这多年,早该没初恋时那种兴奋和羞涩,他俩大概是个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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