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是公平,你吃过所有苦,终有天会以别样方式回报给你,让你知道,这切不是枉然。而在他苦难尽头,转身之间,站在那里,就是那个对他露着淡淡微笑,温文尔雅男人。
积雪压弯院子里棵树,发出不堪承受吱呀声,阵风吹过,终于岌岌可危地悬悬,“啪”地声折落到地上。
黎邃从回忆里抽回思绪,盯着看许久,起身走过去,把树枝捡起来。大小形状都十分合适,木头质地也好,黎邃把上面积雪掸干净,拿把小刀,坐在门槛上开始削。
前几年做给陆商钓竿架被水冲进湖里,他还直没来得及再给他做把新,陆商手因为生病,总是没什力气,钓鱼竿拿久就会疼,需得有支架子帮他搁着。
黎邃认真地把树皮点点
缘挣扎,却连陪在他身边都做不到。”
徐蔚蓝轻叹声,“他能熬过手术,也定能熬过危险期,东彦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你去处理,你是新官上任,没有第二天就落跑道理,股东们好不容易站在们这边,你可别功亏篑,而且刘兴田定在想办法回击们,他天不进去,你就天不能松懈。”
黎邃把头深深地埋进胳膊里。
徐蔚蓝不放心,路把黎邃送回家。这些天,黎邃直有意无意地避开回陆家,总觉得陆商不在这里,好像少什似,家也不像家。虽然陆商在遗嘱里把这栋房子给他,黎邃能猜到陆商想法,他认为这是他们共同生活五年地方,即使他不在,他也想给黎邃留个归属之地,可只有黎邃自己知道,他归属从来就不是这栋房子,而是这栋房子主人啊。
几天没来,院子里被压坏草坪已经修整如初,路上雪也清扫得干干净净,陆商不在,袁叔工作倒是从未落下。
黎邃走进屋子,客厅只开两盏昏黄壁灯,壁炉依然燃烧着,发出噼里啪啦轻响。角落里小乌龟挠两天缸没人理,索性把自己缩进龟壳里冬眠起来。
切都安静得令人发指,黎邃缓缓在门槛上坐下,看院子里雪落层又层。
忘是哪年冬天,他和陆商闹点小矛盾,他坐在屋外削着根竹架,陆商从外地回来,看见他坐在门口,明明心里生着闷气,却又舍不得他受冻,把他牵进屋。
有些记忆回想起来,恍如昨日般,仿佛他伸手,还能抓住那只略显冰凉手。
时光如梭,转眼就是这多年,陆商曾满怀愧疚地对他说,如果没有幼年遇见,或许他能过上个正常童年,拥有段更好人生,可黎邃想,不会再有更好,他已经得到这个世界上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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