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命关天,负责安保的工作人员都不敢懈怠
微微讶异,但黎邃没说,见陆商陷入深思,一时也沉默无言。
游轮上歌舞升平,惊呼声和笑闹声从舱内阵阵传出,似是有回音般。两个人在船头安静地吹了一会儿海风,刚准备回去,严柯突然蹬蹬蹬从二楼甲板上跑下来,见到他们二人,立即过来拽陆商。
“来来来,帮个忙。”
黎邃挡住伸过来的胳膊,迈步跨在两人中间,阻止了严柯的动作,“严大哥有什么事吗,我来代劳吧。”
“你代劳不了,”严柯看起来有点着急,看向陆商,“司马家的儿子赌钱赌输了,哭着喊着闹z.sha,现在正在船尾巴上吊着呢,还不让人救,你也是他长辈,劝劝去。”
,酒味不重,里面加了果汁,口感清爽。他饮啜了小半杯,隔着玻璃杯肚,见陆商背靠大海,手肘撑在栏杆上,仰着头,露出性感的喉结,海风吹乱了他的刘海,划过高挺的鼻梁。
细看,陆商的外貌其实不太像传统的中国人,他的脸更立体,瞳色也更清透,黎邃看得移不开眼,好半天才强行咽下口中的起泡酒,问:“陆先生是混血吗?”
陆商偏过头看了他一眼,“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你长得太好看了,黎邃在心里说,嘴上却道:“总觉得你和船上这些外国人站在一起,也并不违和。”
“也许吧,”陆商轻轻一笑,“我不知道。”
陆商听见这话,人没动,反倒问:“是大儿子还是小儿子?”
“当然是大儿子,小儿子如今那么得宠,输几个钱算得了什么。”
陆商略一思顿,还是跟上去了,黎邃感觉得出陆商其实并不太想管这桩闲事,只是权衡利弊后在利益关系下不得不为之。想来陆商的确算不上是个热心的人,他性格冷淡,对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丝毫不感兴趣,当初会带黎邃回来,救他一命,已属破了例了。
穿过走廊,甲板上已经围了不少人,海里也放了五六张气垫船,贴着船身漂浮着,周围非常吵闹,众人的视线都集中栏杆上吊着的青年身上,他一身白衣,满脸是泪,看起来和黎邃年纪相仿。
“别过来,再过来我真跳了!”青年大吼,悬悬抓着栏杆的手又松了两分,周围的人立即发出一阵阻拦声和唏嘘声。
这个答案让黎邃一阵意外,陆商不想告诉他的事情向来是一个字也不会提的,但他说的是不知道,黎邃想起这么久以来,他从未听人提起过陆商的父母,便知这里面多半有内容,识趣地没有再问。
“说起来,下个月得回家一趟,”陆商闭眼想了想,“你和我一起去吧。”
“去做什么?”
“扫墓。”
陆商睁开眼,“是我父亲的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