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商盯着手机屏幕上号码,并没有注意到他小动作,伸手接通,边站起来往卫生间走:“什事?”
那边人不知道说什,陆商脚步顿,沉声道:“知道,就来。”
不知道究竟发生什紧急事情,陆商连早饭都没吃就走,黎邃去拿他换下衣物时才发现他钱包证件都没拿,手机也丢在桌上。露姨自从他们同床睡起就没再进过他们房间,换洗衣物都是黎邃抱出去给她,房间也是两个人都不在时才整理,
他还有些话想说,想坦白,此情此景,也许该是个好时机,可那些话在脑子里转个弯,就像舞会上卡壳留声机,讷讷地个字也吐不出来。
他在寂静黑夜里蓦然产生丝痛恨,痛恨自己无能,陆商说得不无道理,他其实根本无所知。他不知道陆商每天在干什,不知道他在烦忧什,也不知道他能为他做些什,他什都不知道。他拥有东西,陆商未必稀罕,而陆商想要东西,他却给不起。即便是此刻句“愿意”,或者句“什都愿意”,对陆商而言又有多少价值呢,随便找个人都能替代。太过稚嫩誓言,听起来太像张空头支票,他能付出太少,这些付出与陆商给予他相比,实在太微不足道。
拿着陆商□□说要给陆商解忧付钱,这样笑话他年前已经闹过次,不会再有第二次。
天光渐亮,身边传来规律呼吸声,黎邃没有睡意,身上热得全是汗,脖子很不舒服,但怕吵着身边人,直躺着没有动,直到床头手机响起来。陆商休息时候手机从来都是静音状态,想来昨晚也是累狠,连这些细节都没顾得上。
陆商睡觉时间不固定,起床时间却是雷打不动七点半,只早不晚,现在八点刚过,按理说应该坐在桌前吃早饭。黎邃轻轻叫他声,陆商没醒,眉毛皱着,脸色有点苍白,他想起梁医生昨晚零星嘱咐,帮他把手机调成静音。
黎邃抽身去浴室洗个澡,这烧来得快去得也快,出夜汗,已经全退。洗完澡出来,手机在响第三遍。
他心中拉起道警铃,东彦员工训练有素,急事都会报备到袁叔那里,平日里不会这直截当地狂轰乱炸。
陆商像是有感应似,缓缓睁开眼睛,黎邃极少看到他这样不清明状态,那双眸子好像染上层雾,颇有些迷离神色,看得他心中颤。
下秒那眼睛移到他身上,黎邃收敛心神,把床头手机递过去:“打三遍。”
陆商撑着坐起来,手肘扯到睡袍衣摆,露出截削尖肩膀,黎邃微微怔,不自在地偏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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