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说上午对话,这孩子平日里闷声不吭,实际上却把他话听进心里。陆商认真地想会儿,把他拉起来,给他拍拍跪脏膝盖,觉得好笑,“过日子不是定要睡你。”
黎邃眯眯眼睛,副理解不能样子,陆商不打算跟他继续纠缠睡不睡问题,抬手让服务生拿湿纸巾过来,先帮人把脸擦干净,又在楼上开间房,让他去休息。
“小乌龟……”
“小乌龟在车上。”喝醉酒人不能讲道理,只能顺着,陆商见他盯着门口不肯走,只好打电话让司机把
“黎邃。”他道。
被叫人转过头来,木木地盯着他,眼里似有水汽,陆商心知这孩子其实是醉,只是酒品好没发作而已。
“过来。”他招手。
黎邃游魂似挪过去,还有两步时候,下子腿软跪下来,抱住陆商膝盖,“全趴下。”
这动作活像只求夸奖金毛,陆商接住他,轻声安抚:“嗯,难受吗?”
快,但第口下去却像上瘾似,下面人说话间,他手里几两黄汤全下肚。
“哎哟,可以啊。”左超立即给他鼓掌。
陆商笑着拍拍他后背:“别勉强。”
黎邃感觉倒挺好,既没觉得眼晕也没觉得不舒服,他虽在酒吧待过这多年,却奇异地从没喝过酒,时之间新奇大于胆怯。
酒壮怂人胆,他又倒杯,去回敬左超,“左大哥,敬你。”
黎邃摇摇头,又说:“没人灌你。”
陆商闻言沉默会儿,伸手检查下他瞳孔,边说:“这里没人会灌。”
“你睡吧。”黎邃忽然抓住他手。
陆商略微有些诧异,问:“为什要睡你?”
“过日子,”黎邃眼神里透着点委屈,“过日子啊……”
“小崽子,不错,有胆识。”左超哈哈大笑,满杯与他碰碰,相饮而尽。
先例开,立刻就有人上赶着来敬酒,黎邃这才知道,他们不是不爱推杯换盏,只是没人给他们灌而已。
陆商只最开始时候提醒他两句,后面也就撒手不管,低着头和左超在旁商量正事。
年到头也就这两天能放松下,自然没人在意什身份问题,顿饭吃得是宾主尽欢,不光桌上酒被喝光,连会所老板珍藏都被偷出来。左超与陆商谈完事,捂着肚子表示要先撤:“你这是从哪里挖来宝,太能喝,连都要甘拜下风,不行,得去放个水,你把人看好吧,别让他把兄弟全灌趴下。”
陆商闻言回过头,视线所及之处竟然倒大片,独留黎邃高高瘦瘦个人,很郁闷似拎着酒瓶在桌子旁边晃荡,轮番查看还有谁没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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