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飞星在心中猛翻白眼,谢天谢地你可总算恢复视力,他明明在侯府就哭!他还特意拔高音量,门板若是薄些,怕是守在侯府大门门房都听得到!
秦劭“闻言”抿唇,明天定要寻来下午守在这人身边伺候奴仆问话,绝不肯轻易错过那场临窗垂泪无人问津好戏。
原飞星搭在男人衣襟手指蜷缩,暗暗施力扣在掌心软肉上,他发现这痛觉灵敏也是有好处,随便碰便泪水连连。
秦劭眉头微蹙,手指轻轻为他拭去泪痕。
刚要开口原飞星便在男人身前跪下,经过前两次教训,在即将触及地面瞬间,原飞星缓缓速度,不至于再次将膝盖磕出片青紫。
秦劭转转拇指上玉扳指,脸色阴沉:“个都找不到?”
个穿着灰褐色粗布衣衫男子跪在地上,脸色肃然地回答道:“皇上虽未全杀,但这些年过去,病病死死,唯二寻得在殿外负责洒扫两位宫女,已经派人快马加鞭去寻,但来回免不虚耗些时日。”
秦劭面色沉寂,心下已经有答案,挥挥手命人退下。
原本是想看原飞星出糗,却被探子带回消息耽误,人走后天色全黑,秦劭屏退众仆从,独自在黑漆漆书房中又呆坐大半晌。
最后又命人传话给他暗线,等切都结束已经二更时分。推开房门才想起这小东西计划,紧绷心弦顿时松些。
“王爷……妾身想求王爷将姨娘救出侯府。”脸梨花带雨,做十足准备,势必要哭化这色鬼心。
却不料秦劭转身步坐到榻上,沉吟片刻才继续问道:“沅儿何出此言?”
原飞星不得不跪着爬到男人腿侧,膝盖被硌生疼,忍着呲牙咧嘴搭上男人大掌,边低低啜泣,边诉说他母子二人这些年,在侯夫人手下讨生活不易。
“……可纵使姨娘再谨小慎微,依旧不足以平息母亲不满,妾身出嫁前更是以姨娘安
而之前在房中临窗枯等个时辰原飞星,先是哭累,又觉得早春寒气太重衣不胜寒。抱着肩膀抖抖,暗骂几句臭垃圾,便气哼哼地着人梳洗换寝衣。
秦劭回房时他已经窝进被子里有会儿,但也不知是之前冻着,还是这卫沅儿身体实在太虚,盖着锦被还不觉回暖。
见秦劭来,他还得继续装贤妻良母,顾不上体寒,抖着身子下床伺候男人更衣。
秦劭看着那双故意哭肿桃花眼,积郁在心头烦闷瞬间消散,当下只觉得老天是认为他过太过凄苦,才送这样位妙人儿常伴身侧。
秦劭副才察觉异常模样,挑起原飞星下颌低声询问:“沅儿怎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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