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书濯想拒绝,虽然裴炀床很大,但还是怕碰到他伤口,可小猫摊开肚皮撒着娇:“个人睡不着。”
道还要下多久。
三个月前他还异常决绝地想,定要离婚,定不能成为傅书濯拖累,败坏形象。
生病之后他就查过很多病例,他们这样病人无例外都是招人嫌弃,家人再多爱与耐心都会在日复日煎熬中耗空。
病情到中后期,还会出现衣食不能自理情况,活得毫无尊严。
可短短三个月,他想法就被尽数扭转。他离不开傅书濯,可傅书濯同样也离不开他。
十七年相知相伴早已将他们血肉都融为体,强行分离只是让彼此都痛不欲生。
那就算。
放平心态,珍惜当下,过天算天,以后真到病情恶化那步,选择权也在傅书濯手里。就算傅书濯哪天受不,花几个钱找护士照顾他就行。
“想什?”陪护床上,傅书濯因梦惊醒,声音沙哑,额头全是汗。
“想你。”裴炀放软声音,“你上来,陪起睡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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