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炀却开始算起账:“你干什非要离职?”
傅书濯拿云吞堵他嘴:“提前退休陪你。”
裴炀咬着云吞含糊道:“可这也太早。”
傅书濯:“早点退休早点享乐,不然某人又要说在心里工作比他重要。”
“……”裴炀闷声不说话,装听不见,坚决不承认那矫情埋怨是他说出口。
“对哦……”裴炀有些苦恼,“送什礼物?”
“……”傅书濯看他好会儿。
裴炀吃咳云吞才反应过来,疑惑抬头:“怎?”
“没事,在想买什。”傅书濯给他夹颗自己碗里云吞,口味不同,“不过爸什都不缺,心意为主。”
裴炀觉得有点怪怪,却说不出来哪里怪。
裴炀闷看他会儿,突然说:“你好像们刚上大学时候,异校半个月见面突然特别生疏青涩,跟傻子似。”
“……”猫嘴里永远没好话。
不过傅书濯彻底放下心口大石,他刚刚紧张得要命,怕昨晚清醒都是错觉、是昙花现,怕裴炀依旧沉浸在穿书假象中。
“那们做点不青涩事。”傅书濯勾下唇,把人按在身下抵抵,“它好饿。”
“不饿……不是,饿!”裴炀抵住他肩膀,“要吃饭。”
珍惜当下。
现在意识到,也不晚。
……
傅书濯侧撑着身体,对刚睁眼裴炀说:“早。”
“……早。”
傅
但对傅书濯来说却不算意外,裴炀记忆确实有所突破,没再觉得自己穿书——他只是把《张扬》里所有内容都当做真实。
包括父母接纳他们恋情,母亲没有去世,自己没有生病。
裴炀记起来所有,唯独扭曲遗憾痛苦事实。
傅书濯有些失望,就点点。可同时他也松口气,他宁愿裴炀永远保持这样状态,也不要他想起现实后焦虑恶化。
傅书濯对自己说,已经很好,慢慢来。
傅书濯遗憾起身,起床心情是他这段时间以来最愉快次。
裴炀低骂:“傻子。”
早餐吃云吞拌面,就在傅书濯大学附近,裴炀直在往旁边看,试图找到曾经熟悉痕迹。
“们还在这边待多久?”
傅书濯顿顿,以平和口吻说:“再待几天就得去爸那,他生日快到。”
他低头凑过去,磨蹭会儿才吻在裴炀唇上——没被推开。
裴炀皱起鼻子:“没刷牙。”
傅书濯长舒口气,把人紧紧搂进怀里:“嫌弃?”
“大早上干什,腻歪……”裴炀不断碎碎念,身体却很顺从地贴住。
傅书濯揉他好会儿才松开,张嘴半天又只是问:“早餐想吃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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