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自己走
。”傅书濯说得轻描淡写，“程婆婆现在怎
样，身体还好吗？”
他跟程实年龄虽然只差六七岁，但隔
个辈分，之前都叫程实母亲奶奶。
最后合作是达成，裴炀也被合作方耻笑半年。
…
程实给他们拿瓶百毫升白酒，度数不高。他在围裙上搓下手，刚转身突然灵光闪：“你是不是傅叔家那个——”
他时间想不起来傅书濯名字，但却百分百确认。
傅书濯：“是。”
其中个穿着工装中年男人用不太标准普通话问：“那你嘞？你也行儿！”
裴炀顿时抿唇，头也不回：“他也结婚！”
其中个黑皮大叔悟：“散散，这俩小伙对呢。”
傅书濯笑笑，没否认。
老板程实很快端来馄饨和炒粉：“慢用——要不要来瓶酒？”
艺竟然还不错。
他看傅书濯好几眼，总有种说不上来眼熟。
“份大馄饨，份牛肉炒河粉，还需要其它吗？”
傅书濯想想：“再单独来盘大份牛杂。”
“好，你们先坐会儿。”
程实阵激动：“好多年吧，你姑姑家都说你死……”
他倏然住嘴，那时候这里还是个镇，地方就这大，都听说过傅书濯离家事。
这多年无音讯，傅书濯姑姑家直接对外宣称他死在外面。
裴炀脸黑得不行：“他们是不是心被狗吃？”
程实尴尬笑：“张姨做人确实不行，乡里乡亲也都知道，当初妈知道你被他们逼走，还跟张姨吵架，为你不平呢。”
裴炀看看周围，大部分桌上都放着啤酒或白酒。他其实有点想喝，傅书濯本想拒绝，但对上他眼神顿时心软：“只能喝点点。”
医生并不建议阿尔茨海默症患者喝酒，最多只能小饮怡情，放松放松。
当初确诊不久傅书濯还因为这事跟裴炀吵架，那会儿裴炀还没想停职，偶尔需要应酬。
那天为个项目，裴炀跟合作方喝两个小时酒。
傅书濯赶到时候裴炀已经浑身酒气，本来还霸气地跟合作方保证什，看到他来顿时往沙发里缩，怂啦吧唧地道歉：“错！你别凶。”
程实带着打量眼光离去，裴炀才松口气：“你还会说家乡话吗？”
傅书濯摇头：“只能听得懂大概。”
裴炀能感觉到侧桌大叔们在看自己，他不自在地侧过身体：“他们在说什？”
“说你好看——”傅书濯顿，突然冲大叔那桌笑笑：“他结婚。”
原来是他们是在开玩笑说，要是裴炀没结婚就给女儿说媒。几人被戳穿讨论也不恼，甚至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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