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对这两孩子性格再解不过,前两次来吃饭就觉得裴炀眼神不对劲,虽然大部分时候都清醒,可偶尔聊到些过去话题时却很迷茫,就好像他根本没经历过样。
傅书濯握方向盘手紧又紧:“年前,他被确诊为阿尔兹海默症。”
程耀惊愕:“小裴才三十多岁!”
傅书濯扯下嘴角,没说话,只是手臂青筋都蹦出来。
是啊,才三十多岁,准确来说还没满三十四岁。
“他看起来心情挺差,说有个混蛋亲他……中途睡着还直嘀咕着要回家。”
程耀皱眉:“被占便宜!?”
傅书濯捏捏眉心:“说应该是。”
程耀和齐合月面面相觑,他们还不知道裴炀生病事,自然也就不明白个吻为什能让裴炀气成这样,明明这两人都结婚七年。
秦楠衫知道问题严重性,她深吸口气:“报警吧。”
跟裴炀差不多身高人都会抱着丝希望去查看:“……抱歉,认错人。”
雨越下越大,伞都追不上傅书濯脚步,他半边肩膀淋得透湿:“您好,您见过照片上人吗?大概米八,身材清瘦。”
“不好意思,没见过。”
也有人会吹着口哨说:“抱歉啊,这帅要是见到肯定有印象。”
……
命运何其不公,他们曾坚定地穿过所有荆棘小路,却在阳光大道上被阴霾迷未来。
气氛下子无比沉重,程耀问:“能治好吗?”
秦楠衫:“很难,如果是老年人只能等着糊涂老死,年轻人……”
她看眼傅书濯,没把后半句“也只能等奇迹”说出口。
傅书濯车开得很快,雨砸得玻璃噼里啪啦响
几人又往警局赶,程耀边走边说教:“是不是你太过分,把人欺负得太狠?跟你说那方面得有点节制,小裴又不是铁打,够你折腾吗……”
齐合月咳嗽好几声,见他刹不住车才提高声音:“程耀!”
程耀立刻闭嘴,米八几魁梧大个委委屈屈缩在老婆旁边。
“书濯,你们上次开吃饭就想问,小裴怎?”齐合月揉揉太阳穴,有些忧虑。
他是老师,先是教裴炀和傅书濯三年高中,后来两人毕业他们也没断联系,还经常起吃饭,裴炀考研决定都是他帮忙参谋。
他们几乎把整条街都翻遍,店里店外都没放过,可依然没瞧见裴炀身影。
直到他们汇合,看到巷口抽烟阿真。
阿真看照片就认出来:“刚跟他喝过酒,人已经走。”
秦楠衫追问:“你知道往哪边去吗?走多久?”
“去哪儿不知道,走大概半小时。”阿真吐口烟雾,很快被雨幕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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