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傅书濯声音太温柔,裴炀有些恍惚。
他和先生也是已婚七年,但对方总是忙于工作,开拓公司商业市场,好像已经很久没这耐心地对他说过话。
车速逐渐缓慢,傅书濯叫醒出神裴炀:“到。”
冬居是
他坐在副驾驶上,小声地说对不起。
“对不起什?”傅书濯侧身替他系好安全带,顿半晌才说,“就算忘,但们起走过十几年就摆在那儿……怎这生分?”
裴炀眼眶蓦然酸。
傅书濯:“况且,要说对不起也该是,是没照顾好你。”
“……”喉咙太痒,像是有什要钻出来样,裴炀只能僵硬转移话题:“医生、医生刚刚怎说?”
陌生环境让他很不安,心里大部分都是空白,只剩余小部分空间在想,傅书濯在办公室里和医生聊什。
以现在医学技术,应该不足以发现他是冒牌货这件事……
没会儿裴炀就听到开门声,他紧张地抬起头,傅书濯冲他伸来只手,安抚说:“没事,们回家。”
秘书上前步:“傅总,这是今天需要签署文件,您是现在看还是……”
“不是让你放车上?”
,大脑没有任何疾病。你要实在不放心,就再找其他权威医院检查看看。”
汤知明这里已经够权威。
傅书濯正是清楚这点,才会没由来焦躁。
这病真还能好吗?
没有手术方案,只能靠吃药,就连吃药效果都是因人而异,治不治得好都是玄学。
“说可能是昨天磕到后脑勺,没检查出什异样。”
傅书濯握着方向盘,平视前方:“医生给你开两瓶维生素,要按时吃,让再带你多去熟悉地方走走,或许能想起来。”
裴炀下意识摸摸后脑,没有鼓包,也不疼。
他有些心虚:“那…现在去哪?”
“不是前两天还在念叨着冬居猪肘饭?”傅书濯在红绿灯口转个弯,“吃完说不定就能想起来。”
“是……那需要送你们回去吗?”
裴炀抿着唇,拉住傅书濯手。
“不用,你回公司。”傅书濯牵着裴炀往停车场走,“中午想吃什?”
裴炀愣:“都可以。”
等只剩下两个人时候,裴炀又不自在地挣开傅书濯手。
他走到门口,看见裴炀坐在对面公共座椅上,低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
汤知明看着他背影,没忍住说:“书濯,照顾这样病人就是场持久战,你得撑住。”
……
裴炀身边还站着个捧文件夹男人,是傅书濯秘书,模样清秀,正笑着问他要不要喝水。
裴炀低着头:“不用,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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