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方霁前十几年更苦,他在高压之下已经自成套保护机制,离开犁县后甚至没办法立刻适应。对纪时昼所说话所传达指令言听计从,成当初他唯可以确认准则。
纪时昼可以向他索取切,他却不敢肖想在纪时昼那里得到更多。
个在压抑,个同样小心翼翼。
蒋新柔曾经不忍心看两个人这般彼此折磨,试图说服纪时昼放过方霁,同样也是放过自己。
可话还没完全说出口就被她自己生生截断。
因此方霁摇头,本正经地回答:“小昼你这说不对,是见到你就不由自主想要微笑,或许是应该减少……”
话没有说完,就被纪时昼捂住嘴巴。
对方佯装严肃地朝方霁说:“你这样没错,不许减少,给继续保持。”
方霁眨眨眼,副“小昼想什都知道”聪明小狗模样。
纪时昼意识到自己被耍,难免要在其他地方讨回来。
转眼到六月,气温逐步上升,街上越来越多人脱掉外套,换上更轻盈装束。
经过几个月培训,方霁基本掌握餐厅运营流程,只是沟通方面还稍有欠缺。
店长给他提议是:多笑笑。
方霁完全没有这个自觉,唯能想到方法是找纪时昼帮忙提醒。
纪时昼反过来问他:“你笑得还不够多吗?本来笑得就够傻。”
她见过纪时昼投向方霁眼神,也见过方霁投向纪时昼,那分明是同样感情,只不过个在压抑,个小心翼翼。
她知道故事是从何发生,却无法预计它会以怎样方式落幕。
如果当初两个人都没有错过,现在更不
摆脱掉师家和许豪这两个双重麻烦后,两个人生活确实越来越放松,有点回归到最初相遇状态,又比最初好个几倍。
毕竟现在方霁不会对着纪时昼说“滚”,纪时昼也不会把方霁按在墙角,态度模糊地等待对方发怒。
……在此补充点,按在墙角还是会有,但方霁只能求饶。
纪时昼新工作推进得很顺利,按照蒋新柔话来说绝大部分公司看过纪时昼那份完美到像造假简历都会选择录用。大学前三年,纪时昼确实有为以后而付出诸多努力,但就是太努力,难免会在其他地方发疯。
光是能忍受那三年里纪时昼喜怒无常这点,蒋新柔就想为方霁颁发证书。
方霁还想思考,纪时昼又迅速补充道:“多对笑笑就好。”
尽管还是有拐弯抹角之意,但不得不说纪时昼变得坦诚多,哪怕这份坦诚里依旧涵盖别扭成分。
方霁完全能理解。
而且完全可以读懂。
以前两个人交流总是存在信息差,近期磨合相当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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