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霁不信，往前小蹭两步，“说说看嘛。”
纪时昼简直好笑，也真
笑出来。
他是不是纪国华亲生儿子在方霁看来
点都不重要。
方霁不认识照片上任何人，他只
公车来得很慢，烈日炎炎，纪时昼蹲踞在站牌侧，方霁顺势挡在他前面。
“方霁。”纪时昼抬起头。
“嗯？”
“
不是女孩。”
方霁说：“知道。”
天气很热，人像是闷在亚克力箱里不停跑轮仓鼠。
辆自行车在身旁经过，方霁叼在嘴里雪糕快融化
，终于等到纪时昼出校门，下子蹿起来跑过去。
纪时昼偏离原本路线，让出点位置，方便他走在自己旁边。
方霁问他：“小昼，你吃雪糕吗？”
“干什
？”纪时昼热得不想多说个字，“你想把自己嗦完冰棍给吃？”
护自己。
“爸都没有说做错，他凭什，他有什资格？”他语气很嘲讽，同时压抑着怒火。
在方霁还未来得及反应之前，他扭过头与之对视，少年五官深邃而英俊，浅棕瞳仁里有焦糖色泽，月光下漂亮地不似真人。
“方霁，你想看看家全家福吗？”
方霁没办法拒绝更不会拒绝，于是两个人回到纪时昼房间，方霁以为会看到被精美相框压实相片，但纪时昼只是把手机里某张照片调出来。
哪里有米九女孩儿，纪时昼最近又长高，简直像巨人。
纪时昼握住他脚踝往自己身边扯扯，“你过来。”
方霁依言蹲下去，刺目阳光瞬间晃住眼，纪时昼缓缓呼吸才说：“不用时刻照看，跟你说那些就只是说。”
“嗯？”方霁没明白，“什？”
纪时昼再度沉默，最后没脾气地说句：“没什，和你说也是白说。”
“没有。”方霁又含含雪糕尾端，嘴唇红得不像话，像涂女孩子唇膏，“去给你买。”
“不吃。”得到明确回答方霁才罢休，依旧贴着纪时昼走。
“你离远点就能凉快点。”走半路，纪时昼终于说。
方霁这才“噢”声，瞬间撤出两人宽距离。
纪时昼忍又忍，“也不用这远……算，随便你吧。”
看到照片瞬间，方霁脑海里闪过很多东西，纪时昼拒绝告白、扔掉情书，他那排斥别人喜爱，像是排斥他本身存在样不可理喻。
上面只有四个人，分别是纪时昼祖父祖母还有妈妈舅舅。纪时昼和他们那相像，几乎在每个人身上都能找出点他影子，拼凑在块成为近乎完美存在。
唯独缺少他自己。
“方霁，不是爸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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