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想,天底下怎会有这矫情人,后面还跟着句,但是他帮自己。
他第次跟纪时昼平心静气讲话,是问他:“要帮你把刺挑出来吗?”
少年笑着把手抬高,几乎到他下颌,“要你帮吹吹。”
身后许橙突然发出很响地抽泣。
他立刻回过头去,忽略眼前人,没看到纪时昼嘴角笑意逐渐
过会儿,纪时昼声音沙哑地问他舒服,方霁实在违心不,刚张开口就发出声闷哼,说谎事暂时搁置下来,他能安心地麻木自己。
这阵沉默让纪时昼也跟着沉默,天花板上水波般晃动纹路忽然静止下来,动不动。
“是不舒服?”纪时昼声音很低,哑哑得压在他耳垂上,简直像控诉。
纪时昼哪里和他这样说过话,如此示弱且忐忑。
方霁连忙摇头,也不管说是什,胡乱地讲:“舒服……你喜欢这样吗?”
这和接吻不样,是种全新体验。
比以往更加亲密也更加失控。
夜色发光般照耀在天花板,形成层层叠叠如同银河样斑驳阴影。有清风抚过,吹动半遮半掩窗帘,淡蓝色窗幔在月光下逐渐透明,连带着投映在墙上影子也随之震颤与晃动。
方霁眼睛失焦,无法流出更多眼泪。
他自认坚强,打从离开犁县以后,好久没这哭过,是完全不受控哭法,眼泪自动润过眼睛,堪堪挂在眼睫,又因为阵风,因为纱幔抚过脚踝带来痒意与深入而无法自已地扬起脖子闭上双眸,蓄满眼眶泪水争先恐后滑落在脸颊,又被带有温度嘴唇细数吻走。
这样紧密相连,这样把对方纳入怀中,这样缠绵又窒息。
方霁想不好用什来形容这件事,比那年暑假更过火,也更加无法解释。
他们之间不是朋友,他与纪时昼之间从来都是更加复杂关系。
早在五年前就是。
在纪时昼用带刺木板帮他解决掉许豪,并把那只受伤手伸到他面前那刻。
“抱歉,不太熟练。”纪时昼声音有些沉闷,更多吻落在方霁脸和脖子上,比起给予安慰更像在寻求安慰。
方霁本以为没有比亲吻和抚摸更超过事情,同性之间再亲密也只能到这步。
可他现在感到疼,定要说疼到什程度,实在像好久以前为耍酷,闷头走路不看眼前,结果直直撞上教室桌角。
比撞上桌角还高几级钝痛让他觉得自己下刻就要呼吸不上来,只能把嘴张开,喘得更急促些。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伸出手臂环紧对方,好像这样能不痛点,这样就能削减掉部分疼痛,他还是依赖纪时昼,如此信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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