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能不能听到骨骼错位的声音,他心里想却没有真正实施。
许橙哭够了,拉住方霁:“你是还嫌我不够丢人吗?”
周围好多人都在看他们,看“小学生”的爱恨纠葛。
俨然是把他们的关系重新搅和、新编。
犁县太小了。
纪时昼像是听不明白,歪过头逼他直视自己:“不然你要我怎么拒绝?”
方霁答不上了。
他从来没处理过这种事。
那是他没有当场听到纪时昼的拒绝。
纪时昼说:“我对你没有感觉,更不可能和一个初中生谈恋爱,如果不是你哥,我今天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不要让大家都不好做,见好就收怎么样?”
许橙再次扭过头,瞪了方霁一眼:“你们又再说什么悄悄话?”
方霁灰溜溜去买果汁,等待的过程中好似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脊背都不由挺直了,朝四下张望许多次。
——什么都没有。
大概是他想多了。
他接过果汁,掏钱付了账,拿过老板的找零远路返回。
浅浅的,五官还没张开已经透出一种英俊的妖异,“你也别忘了你答应我的。”
方霁抿住唇。
这相当于一个承诺,在纪时昼想到自己要什么之前,他都没有办法兑现。
但他还是点头了。
许橙刚满十四岁,还什么都不懂,只晓得纪时昼长得好看,长相又不能当饭吃,更何况这人的性格这么古怪。他已经答应妈妈了,要照顾好妹妹,和纪时昼过多接触对他们没好处。
小县城里没有秘密。
方霁一下变了脸色,又变成乖巧
他从来不懂委婉,说出的话不近人情至极。
刺伤一个人远比说一些迂回的话有用多了。要是能怨恨他就更好了,恨意味着不再有交集。
这是师琼教给他的。
方霁给他的任务他完成了,却差点又被方霁打了一拳。
纪时昼多少有点委屈,抓住方霁手臂的力气大了些,印上一圈赤红的印子。
纪时昼把许橙惹哭了。
女生哭得梨花带路,睫毛膏和眼线一并花了。
原来还是化了妆,更精细耗时更长的妆,一下全花了,只余下狼狈和抽泣。
方霁扔下饮料冲过来就想给纪时昼一拳,被纪时昼拦住了,甚至扯过手腕,牢牢固住他肩膀,在他耳边讲:“是你要我拒绝她的,我拒绝了。”
方霁蓄势待发的拳头一下没有了抬起来的理由,凶狠的目光变得迟疑,扭过头看哭成泪人的妹妹,不确定道:“但你把她弄哭了。”
纪时昼不属于这个小县城。
他和他们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
终于走到镇上,方霁适时提出去给两个人买饮料,临走前朝纪时昼对口型:“现在就说。”
纪时昼:"好的。"
方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