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道人影三步并两步踩着栅栏边缘,熟练地翻跳出去。
严开还以为自己眼花,转回头发现方霁早已不在他们中间。
他没忍住开口问那是谁。
后面几个大三学生见怪不怪模样。
“啊,纪时昼啊。”
好在方霁不介意,干脆地说个数。
严开瞪大眼睛:“这多?”这远超过曙城平均薪资。
方霁又是理所应当语气:“做饭好吃。”过两秒又补句,“小昼说。”
等到打车页面终于弹出来,空出租车也来。
“有事电话联系,走。”方霁朝他摆手,还和从前样潇洒。
没注意到这变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眼前却闪过双属于少年沉静阴郁眼。
严开比方霁小岁,上大二才在他们那个圈子里混,对纪时昼解不多,只晓得那人比他们岁数小,是隔壁艺术学院学生,学习成绩优异,画画也是常年拿奖。
记忆里纪时昼从不和他们这帮人来往,只和方霁关系好。
方霁见他愣神也没有管,个人走到马路对面等出租车来,路过几辆都载着人,不免有些急躁。
严开见,好心提醒:“方哥,这片不好打车,你直接手机上叫个车呢?”
公交车到最后站,严开回过神走下去,回去路上还有点懵。
他想自己上学时候之所以敢和方霁多说几句话,很可能就是受当时影响。
因为纪时昼个口令方霁干脆利落地跑过去,听话地像条完全被驯化狗,他也就没那害怕这个打架很厉害“阎王”。
走到出租屋门口,他停下脚步,钥匙捏在手里却迟迟
严开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平静,坐公车回出租屋路都在想从前事。
六年前他在犁县所专科上学,大军训时就听闻方霁名号,因为对方打架够凶够狠,每星期都带着不同伤出现在校园里,最严重次右腿骨折,去医院打钢钉好几个月才恢复。
严开刚进入这个小团体时挺怵这帮高年级,直到有天操场上,他听到有人叫方霁名字。
当时他还想是谁这大胆,叫遍不够,还要喊第二遍,转头看见隔着半墙高栅栏外,那人身黑白色制服,在热浪翻涌夏天也洁净得近乎刺目。
个高中生站在栏杆外,朝着他们方向勾勾手指。
方霁看他眼,点点头,掏出手机,又看向他:“怎叫?”
严开:“……”
严开拿过方霁手机,这才发现方霁用着好几年前款式,手机已经卡顿。
等着页面加载出来工夫,严开问:“哥,你在这里干活,个月多少钱?”
两个人见面不到半小时,他问得有点鲁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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