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
时候，老刘站在窗边，看着楼下两个男孩并肩离去背影，突然有种说不出百感交集。
在他印象当中，迟炀自
他在朵朵耳边说
句什
，她才揪着裙边，走到迟炀面前，把
颗糖放在迟炀手上，然后迅速返回到凌琅身边。
凌琅边摸着小姑娘头，边忍不住纳闷：好像那些可爱生物都有点怕迟炀，比如屁桃怕，比如小朋友。可明明迟炀长得好看，还总是面带笑容，整个人看起来如同食草动物般温柔无害。反倒是他，气压低就算，甚至从来没个笑脸。
老刘洗完衣服出来，把女儿带到房间午睡，安排妥当之后，给两人沏茶。
“凌琅啊，老师也不是打击你。”老刘上来就直奔主题，“但高二上完才确定要考美术，确实有点仓促。”
迟炀解释道：“刘老师，凌琅他从小画画，有基础。”
老刘腿后面正躲个半人高小姑娘，有点怯怯地看着两个陌生人。
迟炀弯下腰，笑眯眯地说句“你好”。
小姑娘往后退退，小手紧张地抓着老刘裤子。
老刘家有两个女儿，大去暑期夏令营，小才四岁。他老婆是做白领，暑假期间，带娃工作自然落在他身上。迟炀和凌琅都没想到，平时在8班叱咤风云老刘，在家里居然是个奶爸。
老刘返回卫生间时候，小姑娘还揪着他裤子，他对女儿说：“朵朵，快拿着你小零食，去外面跟两个大哥哥玩儿，他们是爸爸学生。”
凌琅抿抿唇：“学校没有这样先例吗？”
老刘没想到凌琅会画画，有点惊讶，思索片刻道：“要不这样吧，你回去把你作品拍下来发给
，拿去给学校美术老师看看，这种事还是要慎重点好，你也要自己多看看相关方面信息。”
凌琅点点头：“麻烦您刘老师。”
被凌琅感谢，老刘时有点不知道说什好，脸上皱纹都挤出来：“哎，不麻烦不麻烦，有想法是好事，老师也高兴。”
商量完高考事，转眼到四点多，老刘强行留他们在家吃晚饭。
朵朵不情不愿地离开卫生间，抱着糖罐站在客厅看看沙发上两个人，然后径直朝凌琅走去。她屁股坐在凌琅身边，从糖罐里掏出把糖，放到凌琅面前，完全不看迟炀。
凌琅吃颗糖，和她随口讲几句话，小姑娘立马笑开，虽然凌琅并不知道笑点在哪。
他看向迟炀，发现迟炀坐在对面沙发上，正托腮看着他们互动，虽然唇边带笑，但看在他眼里，莫名有种说不出被孤立感。
他问朵朵：“可以把你糖分给那个哥哥吗？”
小姑娘抿着唇，没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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