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至少也没抵触和生气,甚至连大多数人面对同性告白时巨大震撼都没有。这是个好兆头。
迟炀盲目乐观地想。
他承认,这个告白确太仓促。
每句话,每个动作,每个时间点,都不在他计划范围之内,也没有什逻辑可言。
但自从他得知凌琅其实并不喜欢连雪鹿,也并非因为喜欢她才同他疏远,他就忍不住地、不止次地去做个假设:既然凌琅目前对待追求者视同仁原因是那张诊断单上病,那是否意味着,即使他第次告白被拒绝,也并不定是因为卡在性别方面,或许,他还有第二个机会,那就是等到凌
他顿顿:“那个人,是不是凌……”
“瑾”字还没说出口,他嘴就被迟炀大手盖住。
迟炀沉声道:“从小到大,总是怕打扰你心情,所以直在纵容你乱说,但是从现在开始,不许你再乱说个字。”
凌琅怔怔。
乱说什?迟炀知道他要说什吗?
是这种没意义东西。
他看着凌琅眼底浮现出点积郁,神情复杂地沉默会儿,放缓语气问:“小琅,你就真点都没想过吗?你同桌,你炀哥,万被别人抢走该怎办?”
凌琅:“……”
迟炀说对,他确实没想过。
因为他早就明白,迟炀跟他关系再铁,也不可能永远停留在他身边,更不可能独属于他。迟炀四年前走过次,四年后今天,他和迟炀相处时光,其实每天都是赚。
凌琅思绪几乎搅成团麻线。
话既然都挑明到这个份上,迟炀打算豁出去。
“别乱猜,”他松开凌琅唇,在凌琅说话之前堵住他接下来所有话,“喜欢那个人,就是你。”
迟炀话音落下,空气瞬间凝固。
漫长分钟过去,凌琅始终半垂着头,没有表态。
况且,世上本来也没几个像他这样孤家寡人,个正常人,会像王每那样,被群人又爱又恨;会像薛婕那样,靠着才学和灵气吸引大家崇拜;会像于志锐那样,虽然常常被人诟病直男癌,但仍然能够活跃在集体当中;甚至会像徐图他们样,即便自封为他最忠心小弟,也依旧有很多别好哥们儿。
大家周围都是花团锦簇,人人都活在春天里,而像迟炀这耀眼人,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
见凌琅抿着唇,明显是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迟炀扯扯嘴角,有些自嘲地自问自答:“好吧,你确实不必担心。”
因为他根本不会走。
“目前已经没有这个担心。”凌琅淡淡道,“她前段时间告诉,说她其实不喜欢你,她还说,你也有别喜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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