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质上,他依旧是个无聊得要死人。
迟炀定也感觉到,但又不好直说,所以才再邀请他去家里做客。
凌琅看眼时间,原来已经晚上九点。
迟炀伯母应该是打电话来催迟炀回家。
看来,他也没必要再为怎样度过接下来时间而绞尽脑汁。
听到“南山”两个字,凌琅收拾桌子手顿,面无表情地吐出个字:“不。”
迟炀继续劝道:“假期这长,个人闷在小公寓里多无聊啊,你放心,堂哥那个烦人家伙不在,还是说你不愿意跟长辈待在起?”
“是自己不想去南山,和你堂哥无关,和叔叔阿姨也无关。”凌琅转身,拎着垃圾往门口走去,“个人挺好,没有很无聊。”
迟炀看着凌琅突然变得几分沉郁背影,想起伯父伯母今天在饭桌上说。
其实他也能猜到,南山那个地方,对凌琅来说意味着什,凌琅排斥它,并不为过。
,继续替他擦掉辣油。
纸巾在敏感唇上搔出连串痒意,仿佛簇火苗,失控地点燃某根潜埋已久引线,刹那间,让凌琅再也无法忽视自己身上发生奇怪变化——
大概是从迟炀出现第天起,他整个人就像被嵌入什东西,或静或动,皆受影响。而那颗原本沉冷笨拙心脏,也不知何时变成惊弓之鸟,总被迟炀相关切来回牵动。
那是种无处不在磨合感,但却并不让人感到不悦。
“外卖大油大盐,吃对身体不好,也不卫生。”
凌琅刚丢完垃圾,迟炀手机就响。
“伯母电话,去接下。”迟炀边说边走到阳台接电话。
凌琅“哦”声。
他刚才吃饭时候还在思考,等下要和迟炀起做什,直到吃完饭也没想出来。
自从迟炀突然回国,毫无预兆地出现在他生活中,他跟迟炀几乎每天都会见面,但他们呆在起除学习,好像就没干过别事,也没什别事可干。
迟炀声音突然从遥远地方飘来,又在瞬间变得真切。
凌琅猛地回过神,近在咫尺是迟炀温和笑容,浓郁到令人目眩程度。
那张擦过他嘴纸巾已经被团成团,扔进垃圾楼里。
凌琅站起身,清清嗓子:“今天食堂放假。”
“小琅。”迟炀仰头看向凌琅,半晌道,“等下跟回家吧,打车去南山那边挺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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