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收到指令,屁桃只好乖乖坐下,吃起狗粮。
凌琅双手插兜,低头看着屁桃。
阳春时节屁桃长大不少,不再是刚开始那只巴掌大小奶狗,身上黑白灰花色也长开,比起马赛克,更像只减过肥奶牛。
屁桃干饭时候,凌琅掏出手机,想给迟炀去个电话,但拨号前又犹豫。
他现在打过去,肯定会打扰到迟炀和别人约会。
凌琅正在想翻墙出去住酒店可行性,但他右脚显然不支持这个高难度远大理想。
他透过房里窗户,遥遥看向对面三楼那间双人公寓,心思猝不及防地微动下,漾起细小涟漪,然后像弹簧震动,圈带着圈,发不可收拾。
“不用。”他转身,摆摆手,“有地方住。”-
淌着积水晾好床垫,剩下等着宿管带人来处理,凌琅拿几件换洗衣服塞进书包,逃离臭烘烘寝室,单脚跳到迟炀寝室楼下。
天已经完全黑,今夜没什星星,唯有轮弯月,挂得很遥远。
凌琅走过去,问:“怎回事?”
住在这间宿舍是个高学弟,刚来学校就被科普过凌琅骇人事迹,他站在宿管身后,时不敢发言。
宿管:“他这个屋子管道裂,漏水。”
凌琅:“寝室也被淹。”
小学弟闻言,大惊失色,连声道歉,生怕被传说中北高校霸拖出去揍扁。
这边是宿舍区,周围人来人往,和狗起站在楼下等人太傻逼,狗还能吃狗粮,而他,什都做不。
最终,凌琅还是决定先进楼栋,去门口等。
三楼漆黑小客厅里,唯处亮光来自方小小手机屏幕,迟炀挂断电话,最后光源也熄灭。
他在黑暗中呼吸会儿万籁俱寂空气,打开大灯,把垃圾篓里垃圾打包装好,准备放到门外,刚打开门
凌琅仰头看眼迟炀宿舍,窗口没有亮光,看来迟炀外出还没回来。
他站在路灯下,团黑影突然从墙角奔出来,横冲直撞地窜到他脚边。
他不看也知道是谁,从口袋里掏出小包随身携带狗粮,拆开撒在地上。
屁桃反常态地没有吃,而是凑上前,用小鼻子轻轻拱拱凌琅右脚,然后抬起湿漉漉眼眸嗷呜几声,似乎是看出凌琅脚受伤。
凌琅用足尖点点旁边:“吃吧。”
然而,想象中血腥事件并没有发生,凌琅淡淡道:“没事。”
宿管:“这边单间满,对楼还有些空双人间,安排下,你们先过去住。”
两人都没接话。
过会儿,小学弟弱弱试探道:“那个,要不,您今晚和挤挤?”
紧张得连敬语都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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