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炀拉开椅子:“凌老师,请坐。”
凌琅眉心跳:“别叫‘老师’,不配。”
虽说他这人比较淡然,但还是要脸。
迟炀理直气壮:“连理发师都被称作老师,你教学习知识,怎就不配做老师?”
凌琅:“……”
这是凌琅第次参观北高双人公寓,比他单人公寓大点,多个卧室,其余布局倒也没多大差别。
凌琅问:“你室友呢?”
迟炀:“你住对面这久,不会直不知道这是间空房子吧?”
“哦,没太注意。”
迟炀摩挲下下巴,看来小狼崽子还挺对得起他“孤僻”风评。
凌琅低头,面前出现支揭笔帽笔。
“哦。”
凌琅接过来,在课本重点部分画两道波浪线,突然想起自己有笔。
他又在课本上写几个字,发现迟炀笔比他多日未用陈年旧笔出墨流畅些,于是心安理得地继续用下去。
开始做笔记之后,后半节课也没那难熬-
紧去翻他语文作业,结果翻两遍也没找到凌琅,气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好你个兔崽子,故意不给面子是吧?
在办公室震惊又欣慰气氛中,老刘心里暗暗记下。
第7节物理课,凌琅没发呆没睡觉,直努力盯着讲台。
迟炀不动声色地坐在旁,不用问也知道,凌琅这是答应他昨天补课请求。
其实主要也不是配不配,
“那个,们到哪xu嗯……学习?”凌琅问完轻咳声。
“学习”二字稍稍有点烫嘴。
“客厅没有书桌,去房间。”
迟炀卧室挺空,除原有家具,就是个小行李箱。
书桌上台灯亮着,已经摆好课本和作业,桌前还放着两把椅子,明显是替凌琅准备。
白天时候还天色宜人,到傍晚就开始刮大风,似乎在酝酿着场,bao雨。
吃过晚饭,凌琅拎着书包去对面公寓楼。
虽然万般为难,但他最终还是决定答应迟炀补课请求,因为迟炀今天又在课上出整天丑。
不单单是他,凌瑾定也不想看到迟炀陷入窘境。
至少不能让迟炀比他还差劲。
但迟炀不惊讶,不代表周围同学不惊讶。
凌琅以往在教室,都是悄无声息地往角落坐,要发呆,要睡觉,个人安安静静,特有厌世气质。
谁都没见过今天这样凌琅,仿佛整个人都睡醒支楞起来样。
两年没认真上过课,凌琅长虱子似地扭小半节课,像个在战场叱咤风云惯大将,朝解甲归田,回到普通人生活,浑身都不对路。
“坐不住话,偶尔记点笔记会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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