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陆霄远却说:“回趟虹榆市。”他顿顿:“忘告诉你,妈妈已经去世。”
说
容鹤肯定被他吓得不轻。
似乎是察觉到自己抱太紧,陆霄远放开容鹤。
室躁动不安空气如同沸水突然冷却。
容鹤脸震惊地转过身,对上陆霄远依旧微沉脸色,心口那片兀自地跳动顿时落空。
“小鹤,你去哪?”
容鹤感觉大体没有出错。
但比挽留还重力道,是失而复得。
在特殊日子怎都联系不上容鹤,难免让陆霄远遍又遍地回想起当年——
他18岁生日前天,和容鹤窝在他小卧室里看电影场景。
那天下午容鹤看起来有些疲惫,不似平常那般叽叽喳喳,接连打好几个哈欠后,就靠着他睡着。脑袋不偏不倚地从他肩头溜进他怀中,然后顺着胸膛路向下,最终,那带着点婴儿肥脸蛋狠狠贴在他腿上,白皙皮肉被压变形,泛着若隐若现薄红。
容鹤还以为出什大事,没想到陆霄远开口会问这个,还来不及惊讶,便赶紧老老实实地汇报自己整天行程,包括他在街头漫无目溜达那两个小时。
陆霄远听完,脸上郁色终于淡下去,发现容鹤米白色棉质t恤皱,领口也歪,整个人像只乱糟糟小鸟,四处都是拥抱过头后罪证。
容鹤也意识到自己衣冠不整,立刻拉几下衣领,嘟嘟囔囔地问:“那你呢?你不是在路演吗,怎突然回来?”
按理来说,即便陆霄远今天结束祭拜,也应该直接到下站路演城市去,而不是选择回家这种来回折腾路线。
不过他虽然这样问,但实际上并没有期待陆霄远会如实告诉他原因,任陆霄远怎样搪塞他都可以。
那时,地处南方虹榆市刚刚入夏,潮湿空气迅速在紧紧相贴皮肤之间生出股挥之不去黏腻。
或许是电影音乐太过动情,又或许是逼仄空间缺乏清新空气,向冷静克制他,平生第次起冲动——他背对着窗帘缝隙光线,在昏暗中俯下身,用嘴唇碰容鹤侧脸——而因为这个冲动,他后悔十年。
容鹤几乎在他刚抬起头时候就睁开眼,然后腾地从他腿上跳起来,像是突然有急事样抓起背包,匆匆忙忙地说要走。他提出送容鹤回家,也被拒绝。
那天晚上,他整夜都在思考,他亲容鹤时候,容鹤究竟有没有睡着。
直到第二天,他没能在约定好地方等来容鹤,他才确认自己没猜错。容鹤早就醒。不然怎会在他生日那天失约,甚至连离开这座城市时候,都没有半句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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