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8点。
某个嘴上说有夜间工作人,在天寒地冻雪天开着车,绕着附近城区足足兜半圈,然后掉头去孙睿家里。
孙睿虽然是陆霄远经纪人,但同时也
如同他此时站在这里般突兀。
容鹤望着眼前空荡,瞬间有种极不真实感觉。
人生海海,山山而川。
如果是曾经他绝对不会相信,有朝日,他会这莫名其妙地和陆霄远再见,阴差阳错地有交集,又措手不及地住在起。
然而关于重逢,他和陆霄远谁都没有说“好久不见”这样寒暄。
他走过去摸下,是硬床。
他前年拍谍战剧时候打戏受伤,落点腰病,虽然不影响正常生活,但偶尔累久还是会隐隐作痛,医生建议他以后不要再睡席梦思类软床。
他原本还担心陆霄远家床是软床垫,他睡不来,现在完全没有顾虑。
容鹤蹲下身,把行李箱放倒,刚拉开拉链就听到窗外汽车声音,应该是陆霄远走。
按照时间推算,在他刚进入房间不久,陆霄远恰好下楼。
陆霄远说完就上楼去。
容鹤坐在沙发上,口口抿着陆霄远替他泡咖啡。
是他最喜欢拿铁咖啡,奶量和糖度都恰到好处。
喝完咖啡后,他又继续在客厅等会儿。
看陆霄远刚才匆匆上楼样子,应该很快就要出门。他原本想在陆霄远出门前和他当面道个别,可陆霄远迟迟不出现,他只好洗净咖啡杯,去二楼。
甚至连个迟到多年“抱歉”,他都不敢轻易对陆霄远开口。
在陆霄远面前,他终究还是变成自己讨厌那类人,胆小,卑鄙,躲在“缄默”和“绝口不提”背后,偷偷汲取着某种近乎可耻安全感。
夕阳西沉,房间愈发暗淡。
容鹤吐口气,紧紧关上柜门,打开灯。
*
挺巧。
他心说。
其实,他只需要在楼下再多等五分钟,就能和陆霄远好好道个别。
但他们总是这样错过。
容鹤起身,拉开面前大衣柜,把几件衣服整整齐齐塞进去,连个角落都没填满,看上去十分突兀。
他卧室门上安装个崭新电子密码锁,上面贴着未拆封透明膜,还有张写着初始密码和密码更换方法标签。
他并没有修改密码,而是直接推开门走进去,阵清新怡人果香扑鼻而来。
首先入眼,是两层乳白色窗帘,后面藏着扇巨大落地窗,恰好是他最喜欢朝向。
此时天光向晚,但到清晨,屋内采光应该会相当好。
窗边双人床很大,深蓝色枕头和被褥整整齐齐铺在床上,角落还放着只柔软抱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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