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角度,最先看到是只高档男士皮鞋,纤尘不染熨帖西裤正悬于其上,昭示着主人身份和品味不凡。
从隔间走出来男人戴着黑色口罩,露出深邃眼窝和褐色眼珠。
男人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眼底有丝显而易见阴霾。
容鹤几乎瞬间就认出这双眼睛,又觉得自己出现幻觉。
短短几秒对视,容鹤浑身血液如同被速冻样,整
菱北冬天可不是闹着玩,这样下去铁定感冒,容鹤停下脚步:“忘穿外套。”
张彦刚才在包间里还不觉得,这会儿被风吹,有点尿急,于是道:“你回去拿外套,先去洗手间。”
张彦从隔间出来,发现容鹤已经来,正开着哗哗作响水龙头清理衣服。
他走到洗手台边,依旧不死心地问:“你确定没办法和陆霄远搭上线吗?既然他是你同期学长,间接交集总是有吧?比如你认识他班上其他同学。”
容鹤左手张开撑着衣摆,右手沾水和洗手液,修剪得圆润齐整指甲下下刮着已经变成褐色油污,半天才扯着嘴角笑笑:“确定,因为高二就转学。”
以这杯,是为由衷地庆祝。
就祝贺陆霄远终于彻底摆脱过去,从此花团锦簇,被人爱着,前程似锦-
八卦是人类天性,大瓜降落,霎时给包间添把火。
秦逸风佐着小酒吃瓜,不留神喝多,头晕脑涨地把辣油滴到容鹤米白色衣服上,瞬间染黄小块儿布料。
容鹤像惊弓之鸟般猛然站起身,大腿由下至上磕向厚重朱红大木桌,霎时阵哐当作响,把包间里其他动静全吓没。
“所以和他是真,不熟。”
他刻意断句,着重“不熟”二字。
希望彻底破灭,张彦对着镜子用湿手理理发型,叹口气:“行吧,那先走,你慢慢洗。”
张彦走后,容鹤见四下没人,便拉下口罩,透口憋闷已久气。
他把衣袖上水拧干,展平,正欲离开,不远处隔间门突然“吱呀”声由外向里被拉开。
在秦逸风紧张又抱歉仰视中,容鹤连忙露出个宽慰笑:“没事没事。”
“你这衣服该不会很贵吧?”张彦觉得容鹤反应挺怪,借机起身道,“快快赶紧,要上厕所,正好陪你去洗手间抢救下。”
容鹤也顺势点点头。
这家火锅店生意不景气,布局也抠抠搜搜,只有最东边有洗手间。
两人按照头顶幽绿指示牌穿过走廊。来到大堂,容鹤顿感冷风扑面,刁钻凉意从裸露脖颈皮肤开始长驱直入,仿佛要刺进骨头缝里。他下意识去拢衣襟,却发现自己口罩戴,外套没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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